「你们跟孤谈祖宗基业?」
「说!你们一个侯爵两个伯爵,可还记得接受爵位时,在赵氏祠堂发过什么毒誓?」
「祖宗基业,指的就是你们住的那一亩三分地?」
「祖宗基业,就是烂在你们手里面,也不远暂借外人的官职?」
「你们可还有一个人记得,自文公始,我们赵氏一度衰落到只能依靠外族能活?」
「数代人励精图治,我赵氏才勉强坐稳王位,魏韩两土却早已积重难返!」
「泱泱大黎,尽归赵土!」
「这个誓言,难道你们都忘了?」
「你们相要的,居然只是守住几个破官职?」
「历任黎王,代代燃血,寿元最高的不过六十三岁。」
「他们图的,难道就是守住你们这些酒囊饭袋?」
赵暨火力全开,每骂一句,台下站着的三个人脑袋就会低一分。
到最后,直接直不起腰了。
「呼哧!」
「呼哧!」
「气煞孤也!」
「孤真怕还没死于燃血冲境,就先被你们气死了。」
他端起桌上凉茶,却一个没控制住,青铜杯瞬间被他逸散的真气轰成了齑粉,哗啦啦地洒到了三人面前。
三人赶紧拜下:「陛下息怒!」
赵暨冷哼一声:「长平侯!你是族中长辈,你说此事应当作何处理?」
长平侯赵郢赶紧欠身道:「老,老臣认为陛下言之有理,三百官位本来就不算多,而且只算暂且借予学宫,日后还会还回来。若这都不支持变法,老臣还有何脸面自称赵氏后人!」
他头发早已花白,身形本来就句偻,现在欠着身,愈发有种风烛残年的感觉。
赵暨微微点了点头:「你们两个呢?」
「臣附议!」
两个伯爵纷纷拱手。
看他们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他们是代表宗室过来跟赵暨吵架的。
赵暨这才神色稍缓,语气却依旧冷峻:「诸位记住,先有国才有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赵氏江山被外族所窃,别说你们手里那些破烂官职,就连你们的项上人头都未必保得住!」
「是!」
「回去吧!」
「陛下,臣等告辞!」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再也不想有任何逗留。
看赵暨这模样,是真的铁了心要把变法进行下去,如果是五百官位,他们还会争一争。
三百官位,给了就给了,没有必要闹出人命,而且赵暨说了,只是借!
他们没人认为变法能成功,赵暨能选北方草原折腾,他们已经谢天谢地了。
等到变法失败以后,赵土依旧是赵土。
更重要的是。
赵暨刚才隐晦地提了一句,大黎学宫和建造新城,都不需要宗室拿钱。
这还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如果不是因为这句话,三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一个字都不反驳地被赵暨
骂得跟孙子一样?
我们三个都是本地人。
既然陛下要玩。
我们不介意陪陛下玩玩,毕竟赵军也好久没打过仗了,军中将士没有提升军衔机会,一个个都躁动不安,如今如今派出去打一个接近半残的狄国,活动活动筋骨,何乐而不为?
三人匆匆离去,正如匆匆地来。
挥一挥衣袖……
把赵信吓得不轻。
这货九十度鞠躬,脑袋埋得低低的,生怕几位大人物发现看他们被训斥的人是自己。
等到三个人走远了,嬴无忌才笑嘻嘻地说道:「你们宗室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