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初云端起茶碗，小啜一口，缓解喉口的干滞，压抑心中的烦闷。

慕容兰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利刺插入他的心口，一阵难受的疼。

这么清楚又清晰的感觉，让他四肢百骸都在变得僵硬。

他觉得，他应该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不想承认，也到了必须承认的时候。

他抬头，看着慕容兰，一双喷火的眼睛，“坐下来，喝杯茶，冷静冷静。”

“呵！”

慕容兰冷笑一声。

“见鬼去吧，你的冷静！”

她借着胸腔里奔腾的火焰，还有因为醉酒后，脑子的不理智，直接冲向窗口。

她进来的时候，记得这里是三楼。

跳下去，也不见得会将人摔死。

席初云见慕容兰冲向窗口，赶紧慌忙起身，奔过去，一把拽住慕容兰。

“你又要自杀！”他再不能伪装平静，低吼一声。

“自杀？以为你？我不会了！”慕容兰用力甩着席初云的手。

“看来你是真的疯了，这里是三楼！还是说，你在吓唬我！”席初云紧紧拽住她，不敢松手，生怕她真的跳下去。

“吓唬你？我慕容兰什么时候吓唬过人？”

“……”

是的，席初云知道，慕容兰发起疯来，一直都像一头倔驴，拉都拉不住，从小就这样。

不然当年，被他那样拒绝，甚至让她当众丢尽颜面，也不会依旧对他死缠烂打。

“慕容兰，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只要能离开你，再也不要看到你，从这里跳下去又如何！摔断腿都值得。”

“……”

席初云目光吃痛地望着慕容兰，唇角抿动了一下。

“我已经……让你这么厌烦？”他声音吃力。

“是！厌烦至极了已经！”

席初云心头，剧烈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