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她嫁到郭府时,郭家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刚成亲两年就随着公婆去了徐州。
韩氏微微感叹,“徐州和京城一比是天壤之别啊。”
郭宛若绞着手里的帕子没说话。
钟府的粗使婆子们把箱笼都搬了进来。
一个手腕上带银镯子的婆子笑呵呵先给韩氏和郭宛若请安,之后又请示箱笼如何放置,韩氏指指内室,“劳烦放到屋里去吧。”
韩氏住主屋,郭宛若住在东厢房。
两个婆子笑呵呵的把箱子摆放好。
婆子出门口时,桃夏上前给了她一把铜子,婆子连连道谢,转回身就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这趟出苦力的活计能得到不少赏银呢。
白欢喜一场了,竟然是一把铜子,可见老夫人娘家的家底并不丰厚,说不得也是来将军府打秋风的。
钟府的下人都去了院子里,郭宛若才开口,隐隐抱怨,“您要是早早的说服我爹,早把我送过来,哪里还会生出那么多事儿来?”
钟老夫人这么多年当然也想提拔娘家的,几次捎去了银两,还给兄弟去过信,让他们把家里的女儿家送来将军府教养。
有将军府的名头,起码女子出嫁不愁找一个好人家。
都被兄弟拒绝了,郭府还有着文人的清高和傲骨,婉拒了钟老夫人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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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郭宛若的抱怨,韩氏脸色阴沉了下,“还不是怪你自己,明知道你这张脸是个惹祸的根子,出去不带幕篱遮上一遮,到底惹来那挨千刀的煞星来。”
郭宛若抿了抿唇,低垂了脸,委屈道,“我要是预先知道了,我家门都不迈出一步去。”
转而又说道,“再说我脸长成这样还不是你生的!”
“如果我也是将军府的小姐,就算国色天香也没人敢轻薄。”
“还不是家里势微,不过一个五品的小官就敢来家里作威作福!”
韩氏被气的无言以对。
胳膊拄在桌面上,揉了揉额头,连日的奔波吃不好睡不好的,头胀痛的厉害。
可再瞧瞧这屋里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的摆件,钟老夫人的提议就蠢蠢欲动。
真的有点后悔没有把女儿早早的送来将军府,要是能亲上加亲,这偌大的府邸就是她女儿来管家了,他们这一房早晚都能兴盛起来。
世上没有后悔药,不过现在来也不算晚。
“这府里你也看见了,那孤女一样的将军夫人身上穿的戴的都不是凡品,不管到什么时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以后要是能留在将军府也就能享受这荣华富贵了。”
小小年纪就是四品诰命了,她这一辈子都混不来一个诰命当当。
韩氏说着自从见了将军府心里就生出的算计。
“你兄长文不成武不就,要是凭着将军府的门路,怎么也能混个一官半职的,娘也不求大富大贵,再不受人欺负就成。”
郭宛若撇撇嘴,“您就惦记着兄长弟弟,怎么不想想我,表哥都成亲了,我一个姑娘家总不能自荐枕席吧?”
“更何况我堂堂嫡女怎么能做妾?”
韩氏瞪了她一眼,“郭府如今落败了,你娘家没个得利的人,你以为你出嫁能有什么好人家?”
“你亲兄弟成器,你才有底气!你以为凭着你的容貌在夫家就能立足?能靠的住的还是娘家!”
郭宛若低头摆弄着面前的莲枝缠花小盏默不作声。
韩氏见女儿绷着小脸生闷气,又把话往回拉,“咱们府上衰败,你姑祖母才是最痛心的,不然她也不会说出可惜你再早来三个月的话来。”
“不管如何咱们安心的在将军府住下来,你姑祖母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