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岩和冯向晚在前方开路,王希用水系异能从旁辅助,穆月月和动物们时不时帮忙清理搬运一下碎石,而王希则是跟在队伍的最后,推着那装着昏迷不醒的林超泡泡往前。
没有办法,两人都被泡泡包裹着,背不能背,扛不能扛,只能像蜣螂滚……啊不对,反正就是推着泡泡翻滚着前行。
穆月月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队伍末尾的王希,再看看另外三位忙得热火朝天什么都顾不上的兵哥。
真的就没人为林超发声吗?这么轱辘轱辘地滚下去,没晕的人都要被滚晕了,何况这个自打掉下来就一直昏迷不醒的呢。
这要是吐泡泡里,想想都……咦~
王希对穆月月的眼神毫无所觉,依旧自顾自推着超哥,时不时直起腰来擦擦额头滑落的汗水。
心下还在暗自琢磨着,超哥,我这就叫以德报怨,刚被你打那么重一拳,虽说并不是出于你的本意,但也是真的痛啊!现在还能如此不抛弃不放弃,你就偷着乐吧,咱俩这兄弟情,东北话咋说来着?杠杠的!
要是林超还清醒着,一定很想说,这是报复啊,赤裸裸的报复!
越是往前走,石壁后传来的响动也越大,渐渐地大家都侧耳听起了这是什么声音。
“是水流声!”王希侧耳听了听,惊喜地喊道,“要是挖到地下水的话,只要水够多,咱们就可以顺着水流回到之前坠落的地方在漂浮上去。”
王希想得很美好,只要能摸到那扇该死的机关门,就凭穆月月这个力气,哪怕找不到开门的机关也不过是多轰两拳罢了。
“也有可能是山谷的溪流,川城这边山连着山的,这处的山脚说不定是那处的山头呢。”冯向晚看看身后隐匿在黑暗中的来路,也很乐观地想到,有动静总比没有好,在安静的地底一直挖真的很绝望。
大家统一了意见,准备继续循着水流声进发,到底是什么总归要见到了才能知晓不是吗?
“对了小月,你这个泡泡不会有问题吧?到时候漏水那可就糟糕了。”
回答王希的是从穆月月手中射出的水流,小小一股,穿透穆月月的泡泡却被王希的泡泡格挡。
“好好好,这泡泡还能坚持多久?水流声已经很近了,我们很快就要逃出生天啦!”
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大概还能再坚持一刻钟吧。”
这手表是哥哥改造过的电子表,能和他手上的那块互相定位,然而现在却完全没有信号。
在王希的带动下,众人众兽都欢欣鼓舞,除了依旧昏迷不醒的林超。
……
算准了时间,穆月白狭长的眼眸缓缓睁开。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臂,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手上的不对劲。
看着扎进血管里的针头,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直接伸出另一只手拔掉了还在流淌着不知名液体的输液管。
针头拔出还带着血珠和药剂,血液和药水在手背上流淌,穆月白嫌弃地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干净的纱布,一边擦拭一边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另一张床上躺着的水月也已经睁开了眼睛,小脸皱成一团,好似承受着什么痛苦。
见穆月白只是轻轻瞥了自己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就那么静静地在床边坐着,对这陌生的环境不见半分慌张,终于忍不住用微弱的声音开口:“哥……哥哥,我们这是……这是在那里呀?我……好痛,你……能不能帮帮我……”
穆月白抬眸看向了水月,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好似眼前这个全身插满了管子的可怜小女孩引不起他一丝一毫的同情。
水月努力挣扎起身,眼睛里是满满的恐惧与无措……还有一丝微弱的希望。
“哥哥……我真的好痛……我一醒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