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付念归的声音几近嘶吼。

少女却不急于回答，轻描淡写道：“你难道不好奇，我想要借什么东西？”

付念归睁大眼，死死盯着眼前一片空茫，却找不到另一个系统空间的半丝踪迹，最终目光锁定在孙小米身上。

孙小米被她布满血丝的眼眸瞪得炸毛，，喉中发出低沉的威胁声，融合魔器与神器双重骨架的本体释放出震慑人心的气势。

“你...要...借...什么？”几个字像是从牙关挤出，充满不甘。

“当然是，借你的命一用咯～”少女的话语落下，随之而来的是轻松愉快的笑声，仿佛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拖延了半天，黑色的丝线又在猫爪中汇聚，悄然潜伏在白色沙尘中，又迅速攀附于保护罩之上，发出“呲呲啦啦”的腐蚀声。

不得不感叹，青阳真人这不知哪里找来的能对付系统的玩意儿，还真是好用呢。

付念归惊惧之下喷出一口鲜血来，疾退几步，躲避黑线的侵袭。

但她依然固守在系统屏幕前，仿若守护着对她至关重要的存在。

“你也是神级系统？我和你应该没有仇吧？我们可以谈的，你不就是想要系统能量吗？我可以给你，若是我自爆了，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付念归决定弃车保帅，系统空间于她固然重要，但生命更甚。

她好不容易才历经千辛万苦、破开万难走到了今天，她还要等贺西铭苏醒，和爱人长相厮守，怎么甘心就如此殒命。

“哎呀，你可真是高估我了呢，我可不是什么神级系统，只是个纯纯被系统空间绑定的新人大冤种罢了。怎么样，是不是突然觉得和我家米宝宝一战有了胜算呢？”

付念归无法看到少女的表情，只能通过声音揣测对方的心态，究竟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是在扮猪吃虎。

但孙小米没有给予她过多思考的时间，原本娇小的身躯迅速膨胀，变成一只巨大的“黑虎”。

“喵！”

一声猫叫，震得付念归耳膜生疼。

付念归抵挡着孙小米的攻击，作为曾经神级系统的宿主，确实是存下了不少好宝贝，身前再度凝聚起另一道防御屏障。

而孙小米的黑线却还需要恢复的时间。

付念归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突然灵光一闪，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说道：“你难道愿意永远做系统，被主神利用，在无尽的岁月中失去自我？”

“哦？有何高见啊？”投喂孙小米一块冻干，少女似是来了兴趣。

“你想要我的命，无非是为了获取更多能量，对抗主神，但系统升级并非只有吞噬一途。”

见少女沉默，付念归自认为戳中了她的痒处，继续说道：“可是主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如咱们合作，敌人的敌人，自然就应该是朋友，不是吗？”

“你之前也是这么交到‘朋友’，然后吞掉他们系统的吗？”少女的口吻好整以暇，却带着凉意。

“呵，没想到你还是个圣母啊。哪个神级系统不是这么走过来的？你不踏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便会成为被别人踏碎的尘泥。

你也会走到这一步的，不，是一定会，作为系统，你只会比宿主更狠！

现在来说，我们合作共赢是最好的选择，你缺少正常的宿主，我没有完整的系统，我能助你成神，甚至摆脱主神束缚。

人都是慕强的，我很愿意和你合作。还是，你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我？”

少女的回应依旧淡漠：“你说的摆脱，就是像地道里的老鼠一样，在阴暗中躲藏，永远都无法回到自己的世界？”

付念归嘴角微扬，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