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可说得上是飞扬跋扈,仇家不少?”
“我家妹妹说,苏明珍知道宜阳郡主被害之后,还在家中放了鞭炮。”陆知勉低声说。
杨蓁:“大长公主一直扣着郡主身边奴仆,不让我们审问,或许就是怕我们知道太多不堪的阴私,给我们那份仆从的供词,看来也没几分可信度。”
陆知勉叹了口气,这世家贵女有时候真不是善茬,“等会儿我们去工部尚书府上拜访一下,看看苏明珍会不会知道一些旁的消息?”
两人说着,很快便来到裴书呈的住处。
裴书呈家境一般,却是个读书极厉害的人,三年前推荐到国子学读书。
一家人在北城租了一个小院子,母亲给人浆洗衣服,父亲给人担水,虽然挣得不多,但也勉强能供裴书呈上学。
虽然生活拮据,但儿子有出息,有盼头,裴家父母在街坊邻居眼中一直都是乐呵呵的形象。
可自从裴书呈被抓之后,老两口接连就病倒了。
倒不是陆知勉不想放人,裴书呈有嫌疑未洗清,更重要的是保不准他前脚刚从大理寺出来,后脚就被大长公主给杀了,加上他还闹自杀,这待在牢里,也未尝不是坏事。
“你们两个,去找个大夫来给看看,看病的银子,本官出。”
陆知勉去询问裴家父母,杨蓁带着一个衙差去搜查有没有可疑的线索。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裴书呈的卧房和书房是整个院子光线最好的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
桌上放着两只笔,但笔杆子发霉,书架上只有寥寥几本关于科考的书籍,想来裴书呈回来的日子不多。
杨蓁比较好奇的是,这样一个穷书生,是如何认识天家郡主的?
思绪间,杨蓁把书架上一本略显突出的书拿了下来,一张夹在书里的纸条,掉了出来。
这不是赌坊的借据吗?
翻开书桌上裴书呈的功课比对了一下,借据应该是裴书呈写的。
一个书生怎么会跟赌坊借钱?
杨蓁拿着借据,让陆知勉安排人去赌坊走一走,查查裴书呈究竟欠了多少银子。
可衙差中午带来的消息,让杨蓁和陆知勉都震惊了。
“你说裴书呈欠了多少银子?”
衙差伸出三根手指,“大人,三万两!其实是五万两的,但是前不久还了一部分。”
陆知勉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带裴书呈来见本官。”
“是”
另一边,杨蓁从裴家回来之后,把宜阳郡主这个案子现有的证据,重新查了一遍。
“拿把锤子来给我!”杨蓁站在马车上,朝衙差喊话。
接过锤子,杨蓁砸在车厢底上,‘哐当’一声,一把卡在木板缝隙中的钥匙,掉落在地上。
衙差钻进车底,捡起来递给杨蓁。
“去帮我把陆大人喊过来。”
……
陆知勉还没审完裴书呈,便匆匆赶了过来,“发现了什么?”
杨蓁把刚才找到的钥匙递给陆知勉,“这钥匙卡在车厢木板的缝隙里,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你看这个印记,这是孟家库房的钥匙,之前我也有一把,被老夫人给要回去了。”
“又跟孟家有关系?”
杨蓁:“孟泽宇的嫌疑更大了,对了,裴书呈那边招供了吗?”
“承认经常去赌坊是因为家里没钱,前不久他卖了郡主给的一些玉佩,砚台,还赌坊了两万多两,但不承认杀人,还说什么宜阳郡主就是他的命,他不活了之类的。”
“宜阳郡主是去雨花谷找他的路上遇害的,本就是密会情人,知道郡主行踪的人定然不多,郡主身边多是女眷,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