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情,自诩高明;武三思脑子真不行;武承嗣则是多疑善嫉,难堪大事。
唯独入眼的,就是武载德。
别看这位现在是武职,可人家是正经的进士出身,文治武功内外兼修,在朝中交际方面也是八面玲珑。
与成王李千里是近交,和卢嵩之那些世家走的也近。连狄仁杰、岑长倩这种老臣,也说不出他半个不字。
自己本身又是拥立太子的功臣,可以说是八面玲珑,稳如老狗。
你要说武载德做事不过脑子,打死吴启他也是不信的。
就这种角色,怎么就栽在这么点小事上了呢?
“这说不通啊?”吴启挠头,“你怎么就知道武载德一定会赴这个宴呢?”
“呵呵。”吴宁干笑一声,“你说的没错,武载德确实不是一般人物。而且,他远比你想象的要精明得更多。”
“哦?”吴启更是生疑,“到底怎么回事?”
只闻吴宁道:“他精明就精明在,他和武三思不同。”
“武三思是不知道有坑,而他......”
吴宁严肃起来,“而他却是明知是坑,自己故意跳进来的。”
“啊!?”吴启更不懂了,“几个意思啊?”
“很简单。”
吴宁站了起来,踱步走向厅门外。
看着府中景致,悠然道:“武载德这个人...很冷静。”
“当初随武承嗣逼宫,助他拿下太子之位,那是不得已之举。”
“因为除了武家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继承大位,那武氏一族都没有好下场。”
“所以,他不得不拥立武承嗣。这一点,和武三思很像。”
“即便心里千般不认可,但也不得不这么做。”
“可是,拥立之后.....”
吴宁转过头,“拥立之后,他的心境却和别人不一样了。”
“武三思还抱有幻想,但武载德很清楚他的处境。”
“武承嗣、武攸宁兄弟、武三思都是各怀心思,兄弟阋墙再所难免。与其继续留在长安陷入无休止的内斗,还不如自己出点纰漏,躲出去独善其身。”
吴启:“......”
吴启听的有点懵,“所以...他故意去赴宴,故意跑路了?”
“正是!”
“靠!!!”
吴启忍不住大骂,“这特么算什么事儿?”
越想越气,嚷嚷道:“特么武承嗣就活该让你玩死!这还没怎么着呢,自己人先斗起来了,能好才怪!”
“哈哈哈哈!!”吴宁哈哈大笑,“何止武承嗣在内斗,不都在内斗吗?”
“都在内斗?”吴启皱眉,“还有谁斗起来了?”
只见吴宁似笑非笑,“你不知道?”
靠近吴启,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吴启,“还不明白?”
“啊?”吴启愣了,“你,你是说....咱俩?”
“那你以为我说谁呢?”
吴宁瞬间变脸,点着吴启的额头,“他娘的,老子还没找你算帐呢!”
“人家武承嗣起码还是当上太子之后才开始内斗的,你倒倒好,还没怎么着呢,你个熊玩意就开始算计我!?”
“嘿嘿。”吴启心虚地笑着,“你看看,怎么还当真了呢?咱们兄弟...哪能啊?都是闹着玩的。”
“闹着玩也不行!”吴宁面目狰狞,“看看武承嗣....”
只这一场,武承嗣身边四个亲近之人,武三思、武载德被挤走了,马上武攸宁和武攸暨也得偿所愿出京办差,武承嗣这个太子一下子就成了光杆儿司令。
“这就是内斗!这就是兄弟阋墙!老十我告诉你....”
吴宁无比凝重地看着吴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