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趔趄,面纱飞落,整个人往后仰去。
她的发髻被人打散,头上的簪子咕噜咕噜的滚开了去,李茗禾头发散乱下来,说不出的狼狈。
只听见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有人窃窃私语道:“这茗夫人的脸怎么了?”
“看着像是被人用刀划伤了的。”
“我还以为这太子府的夫人各个貌美如花呢,原来竟也有李茗禾这样的样貌。”
“那太子也不知看上了李茗禾什么,竟然将她给迎进了门。”
李茗禾听见那一声一声压低的议论,脸色涨得通红,她嘴唇发颤,有些急不可耐的一般从地上抓起了面纱蒙住自己的脸。
那些笑声、议论声像是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割着她的心。
她原以为尚书府被抄家那一晚,她的心随着尚书府的倒台和爹娘的去世而死了,可不知为何,本该冷如铁石的心竟也会觉得疼。
这漫漫长路,她李茗禾只有靠自己了啊。
只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道沉沉的声音,元清皇后那衣摆一角缓缓闯入了李茗禾的视野之中,“李茗禾,你是想说这一切都是本宫指使你做的?”
李茗禾跪在元清皇后脚边,身子匐得更低了,“民女不敢。民女一时慌乱之下口不择言,请娘娘恕罪!”
元清皇后那衣摆之上绣着大朵大朵的金丝芙蓉,看着便华贵非凡,冰冷异常。
“李茗禾,你德行不端,心性恶毒,徐贵妃刚刚经历丧子之痛,你毫无恻隐之心,竟然还敢出言讽刺贵妃,其为罪一。事发之后,你毫无悔意,更是胡乱攀咬,挑拨本宫和贵妃的关系,此乃罪二。今日不用贵妃出手,本宫也不会轻饶了你!”
元清皇后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李茗禾那一刹那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发青,她终于没了半分理智,哆嗦着道:“皇后娘娘误会民女了,当真有一个小宫女告诉了民女,说是贵妃娘娘已经生产,民女向天发誓,她说得清清楚楚生产二字!”
那徐贵妃此刻已是勃然大怒,大手一挥:“还敢胡乱攀咬,来人啊,拖下去轮棍打死!”
李茗禾胸脯起伏,咬紧了牙关,只一瞬间,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从四面而来几个小太监,从后面按住了李茗禾的手臂。
此情此景之下,李茗禾却轻轻笑了,那笑声清清冷冷响彻在梅园之中,直叫人头皮发麻。
锦上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