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重重撞上床铺,身上压下一个死沉的男人,穆以姌扑腾起来。
“滚开!别碰我!别碰我!”
她的力道软绵绵的,像猫爪抓一样,抓得Henry 心痒难耐,拉过床头的锁扣住穆以姌的手腕。
“宝贝,别急,我马上就让你舒服!”
裙摆被撕开,光凉地袭上她大腿的肌肤,
凉意涌到心口,穆以姌僵硬一瞬,骨髓里被掩埋的记忆破开出来,与此刻重叠。
作恶的喘息,黏腻的触感,还有自己绝望的呼救。
她害怕地颤抖。
救救我!
救救我!
有没有人啊!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
就像那时一样,幸运能不能再可怜她一次,来个人啊!
拜托……无论是谁,来个人救救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压着的重量消失,耳边只有自己难听干哑的叫喊。
“姐姐……姐姐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我在这!”
少年低哑的声音在耳边渐渐清晰,穆以姌睁开什么都看不清的眼睛,入目是亮眼的浅粉色,“……时攸隰?”
“是我,我来了我在这,姐姐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时攸隰……时攸隰我害怕……”穆以姌抓紧了少年胸前的衣襟,浑身发抖,泪浸湿一大片衬衫。
时攸隰低头,看着满脸泪水双眼无神的穆以姌,他的眼瞳沉厚浓郁,无数情绪在里面翻涌,吻住她颤抖的眼皮,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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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就不怕了,别怕别怕,我在,姐姐我在。”
“……”
穆以姌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听到这话,神经骤然一松,人虚脱过去,只有手紧紧抓着时攸隰不放。
时攸隰抱着她走出去,一路上是混乱维护两人的保镖和吵闹的惊呼声。
他抱着穆以姌穿过了原本庆生的大厅,脚下踩过翻到在地上黏腻的奶油,来到一间静谧的套间。
也许是关门的声音刺激到穆以姌,她猛地惊醒过来,“救我!救我——”
“我在姐姐,看看我,我来救你了。”
时攸隰握着她抓挠的手压在自己的脸上,耳朵,额头,后脑勺,最后亲了亲她的手心。
“时攸隰在,我在,不会有人再伤你。”
“……”
嘴里喂了水,穆以姌舔了一口,冰水让她有了点意识,也更能感受到身体的燥热。
穆以姌开始胡言乱语。
“好难受…时攸隰我好难受,我想洗澡,不,不洗澡,不能脱衣服……那人撕我衣服!”
时攸隰按住女人破开的旗袍边,一下又一下揉着她被掐红的大腿,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把上面的痕迹擦掉。
“他们灌我酒了我是不是醉了,我要吃药,醒酒药!还有,还有他们给我吃了恶心的东西,时攸隰我好难受!”
时攸隰将她紧紧搂着,低声诱哄:“那要我怎么做,我帮你好不好?”
穆以姌愣住,“怎么帮———”
她没说完,房间里的挂钟响起来,午夜的钟声敲响,穆以姌安静下来。
是钟声。
这个钟声她听过。
上一次时攸隰 16 岁生日的那晚,零点的钟声也是这样的。
穆以姌下意识开口:“时攸隰生日快乐……16 岁生日快乐。”
时攸隰一僵,更用力地将人搂到怀里,他贴脸凑上去,“不对,是十八岁,你还欠我了…16岁,17岁。”
穆以姌自顾自摸索着,“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礼物给你……钱不够,用你送的包凑了点,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