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隰说是饿,其实全程都在看着穆以姌吃,只有穆以姌看他一眼的时候他才会吃个一两口。
就好像他说饿,饿的不是胃,只看着她就能吃饱一样。
明晃晃的视线一直挂在身上,穆以姌埋头把煲汤喝掉,才一放下碗,旁边的人就摸上来。
“吃饱了吗?”
时攸隰给她擦了擦嘴,又往她脸上喷了喷药,趁机把人拉到怀里。
“那我们来聊聊刚刚的事,姐姐跟谁打电话呢?”
他在走廊的时候就听见穆以姌接电话的声音,也听到跟她通话的那个人的声音,虽然很小声。
穆以姌觉得耳熟,巧了不是,他也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耳熟得很!
脑子过了一遍都没想出个谁。
他盯着女人擦红的唇瓣眼眸阴暗晦涩,脑海里又冒出那个想要监控她的念头,那层薄薄的自制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塌掉。
算了,先问一问,她实在不说再去查。
时攸隰连查到后该怎么杀人越货的方式都过了好几遍,怎么也想不到被穆以姌简单一句——“小官同学”给卡了脑壳子。
穆以姌把手擦干净,视线一抬对上表情怔愣的男人,“问完了?现在该我问了吧。”
“时攸隰,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
穆以姌视线在他脸上来回扫视,“你早上去哪里了?”
时攸隰笑了:“去帝都,所以姐姐为什么要偷偷给官识延打电话?”
穆以姌:“没有偷偷,我请小官同学——”
时攸隰不爽皱眉:“是官识延。”
穆以姌莫名其妙:“…”
“行,我请官识延帮我约了一个医生给别人看病。”
她在把皮球抛回去,“你去帝都干什么了?”
时攸隰嘴巴一张还没开口就被穆以姌揪住脸。
“你想清楚再说话。”
“某人自己说的,不会骗我,不隐瞒我。”
“……”
穆以姌看着男人眼下明显的青痕,昨天还没有的,才半天就形成这么黑的黑眼圈,不是通宵是达不到的。
“你是不是昨晚就没睡?”
“到底去帝都干嘛了?”穆以姌掩不住心里的急,“我听林伯说你去见你父母,是你母亲身体不好?还是——”
虽然时攸隰已经这个年纪了,应该不会被时言虐待,但万一———
穆以姌越想越怀疑,开始对面前的人动手动脚。
领带扯开,领口掀开去看他后背。
时攸隰装模作样地哀嚎:“哎哎,姐姐,不要~”
“别动!”
稀稀疏疏一通扒,直到穆以姌按上了时攸隰的手,袖口刚被推上去,入眼可见大片的青痕,穆以姌一惊,“你的手!”
“没事。”时攸隰压住她,把人捆住抱怀里。
穆以姌挣了几下没用,又怕碰到他伤口,气急败坏地说:
“你每次都知道我去哪里,你能不能也告诉我!”她竖起手指要求着:
“去哪要告诉我,从哪回来要告诉我,去做了什么也要告诉我。”
“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时攸隰反常地没有立刻回答她,下巴压上女人的小腹,仰头淡笑:“怎么,姐姐这是要监管查岗?”
“姐姐想管我了?”
“……”
像以前那样。
时时刻刻注意他,叮嘱他,一举一动都放在眼里心里的在意他,管束他。
让她时时牵挂,心急如焚的人,时攸隰曾经是,可他想要的是以后也是,这辈子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