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贾梗出去上厕所了。”
听到这话,棒埂心如死灰。
就知道这帮畜生是不会帮着自己隐瞒的。
“贾梗,你说说你出去做什么了?”
“场长,不是说了么上厕所。”
“大半夜的还能出去做什么?”
棒埂知道决不能承认,捉贼捉赃,自己死不承认他们就拿自己没办法。
额头滴着冷汗:‘场长,我要看医生。’
“摔一跤罢了,哪那么娇气?”
“场长,我的腿好像断了。”
大晚上的外面很危险,赤脚医生也没什么好办法,等到天亮送棒埂去医院后。
一切都迟了,棒埂的腿断了。
当棒埂听到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
瘸了?
我以后是瘸子了?
棒埂心如死灰,眼神空洞的躺在病床上。
“场长,他这个样子·····”
“给他开介绍信,让他回家吧。、”
农场不养闲人,棒埂现在成了残废,自然是不会收留他了。
难道留他吃白饭?
正好有因病回城的知情,让棒埂回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要是以往棒埂知道自己能回城,会兴奋的跳脚。
但现在嘛,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连买票的钱都是人家出的,棒埂在医院住了一阵子,拄着拐出院了。
农场没人来送他,只有场长。
“贾梗,这是你来的时候带来的行李卷。”
棒埂目无表情。
场长:“几个窝头留着路上吃吧。”
随着绿皮火车发出况且况且的声音,棒埂离开了这个他身后过的地方。
坐在火车上,棒埂心变空了。
好好的一个人就因为嘴馋,成了瘸子?
不,我不接受。
滴水未进,棒埂一下子栽倒了。
“来人啊,这有个人晕倒了。”
喊声惊来了乘务员。
“什么情况?”
“同志,我跟这个人一起上的车,这个人上车后不吃不喝,怕是·····”
棒埂被灌了水,渐渐苏醒。
“小同志,你没事儿了吧?”
“谢谢·····”
几天来,棒埂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来吃点东西把。”
虽然是稀汤寡水的苞米面粥,但棒埂喝的宛如仙酿。
体会过死是什么滋味,棒埂求生欲很强。
苞米面粥跟棒子面粥不同,棒子面是把玉米芯也打碎了一起吃,苞米面是纯粮食,只有玉米粒磨成粉。
自然是好吃。
随着火车来到四九城,棒埂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南锣鼓巷。
只是站在大门口的他,一时间愣住了。
侍弄花草的阎埠贵被一个阴影挡住了光芒,抬头,疑惑道:“你是棒埂?”
眼前这个小卷毛,不是棒埂又是谁。
棒埂渐渐回过神:“阎老师!”
“还真是棒埂啊,你怎么回来了。”
“还有,你这腿?”
棒埂听到腿,立刻变了脸。
磕磕绊绊的回了家,都没理会阎埠贵。
中院。
以前的傻柱家正房。
“奶。”
正在糊火柴盒的贾张氏,听到声音后还以为是出现了幻听,。
摇摇头:“我是太想念我大孙子了。”
棒埂的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