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这种身体不受控的感觉很恐怖,萧靖川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一点也使不出来了。
他惊慌得身体都在打颤,从此失去法力的恐惧如潮水般要将他淹没。
他一次一次的用意念调动丹田的灵流,可是一丝灵息都使不出来。
萧靖川嘴唇都在哆嗦,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死了。
“……起来。”洛瑜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
萧靖川偏过头看着他,心如死灰,“……是啊,认得你,我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全都是拜你所赐!”
声音陡然变狠。
洛瑜沉默了一会,若有所思道:“抱歉,之前的事我没有印象了,不能凭你一面之词我就相信你。”
“你相不相信无所谓了!”萧靖川双眼通红,双手死死掐住洛瑜的脖子,“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萧靖川受了伤,力道很小,越想用力越使不上劲。
他不禁悲哀的想:如今杀个人都这么费劲,他以后怎么上战场?
但是身下那人脸色却特别难看,似乎要喘不上气的样子又让他燃起了一丝期待。
然而他还没期待完,身下某个不可言喻的部位一凉,萧靖川浑身一抖,他无比熟悉那种感觉,利刃贴近皮肤的冰凉感。
只要稍一用力,便会血溅当场。
“把你的身体挪开!”洛瑜憋着气艰难道。
萧靖川的手没洗,草药渣糊了洛瑜一脖子,衣服也弄脏了,“否则别怪我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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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得很!”萧靖川一下子泄了气,剧烈的喘息,差点绷不住要哭出来。
不只是因为怕断了命根子,更多是因为自己如今任人宰割和可能永远无法恢复法力的无力感。
这和他第一次上战场就断了一臂的感觉不一样,魔族法力越高自愈能力和再生能力就越强,他能凭着这种优势在战场上勇往直前,用左手打了人生中第一场胜仗,事后三个月手臂就长回来了。
可现在他连背后的皮外伤都要靠草药来慢慢疗愈。
没了法力就如同折了他引以为傲的羽翼。
这个人就是他的克星,先是害他成了废人,现在还想让他变成废人中的废人。
此仇不报,枉为男人。
萧靖川咬着牙瞪了洛瑜一眼,缓缓松开了手。
洛瑜倔强的与他对视。
萧靖川从他身上翻下来,平躺在地上,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屋子很空,是村里死去的猎户留下来的。
除了一张竹床,一套简陋的桌椅,就没什么家具了,给萧靖川盖的小红布还是洛瑜从角落里的一只鼓槌上解下来的。
洛瑜将匕首收好,转身走出屋外,用手接屋檐滴落的水擦洗脖子。
衣服是他用原来那身白袍换了些银子从一户农户家换来的,眼下脏了还得去再买一套。
等他洗干净进屋时,萧靖川已经坐起来了,肩膀靠着床边沿。
洛瑜连眼神都没给他,正襟危坐端起碗筷吃饭。
萧靖川忍不住道:“我的衣服呢?”
本就落于下风,没穿衣服更是让他觉得尊严碎了一地。
洛瑜掀起眸子,“我看到你时,你没穿衣服。”
萧靖川那套烂衣服被用来抵草药钱了,村医说是料子不错,值些钱,两扎草药现在还被挂在门把上。
“别把人当傻子,我穿没穿衣服自己能不清楚!”萧靖川冷冷道,“快点拿出来,这破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
饭菜是月珊姑娘送的,民间的吃食洛瑜第一次吃,他下筷频繁,吃相却优雅,没一会就吃完了。
洛瑜收拾碗筷打算送过去,顺便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