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定西夫妻俩并非闲人,在丞相府住个天还成,再久就不合适了。
这些天,他们屡屡被挡在婷苑练功房之外,只能透过敞开的窗户看清里头的光景。
修炼需要集中精神,轻易打扰不得,尤其是对初学修炼而言。
观察三天后,孟定西放弃了,就盘腿坐在那儿,他看也看不懂,真出事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大夫管用。
既然没有插手余地,还不如出门干正事,智仁大师那还没个说法,背后做局的到底是谁,会是他哪个兄弟么?
孟三夫人不想走,可夫君要离开,她单独留下多不好看,家里又积压着很多事等她处理,再耽搁下去,别房的手怕是要伸进来了。
这些年辰儿寻医问药花的银子公中出了大头,早引起诸多不满,可不能让不怀好意之人钻了空子。
孟定西夫妇向何母打了招呼后告辞离去,孟禹辰是事后得到的消息,他傻乎乎的笑,“我爹应该打消那可怕的念头了。”
“明明是喜事,怎么能说可怕,”何晓婷不认同。
“你不懂,”孟禹辰心有余悸般,“上回我二哥成大婚,家里忙得团团转,累得他连坐会的功夫都没,吃饭时更可怕,大家都追着他灌酒,把人灌吐灌晕才罢休,都请了大夫来开药。”
何晓婷惊叹,“好惨一男的,大喜的日子喝苦药汤子。”
“他不算最惨的,”孟禹辰又举例,“我外家五表哥大婚当天挨了新娘一顿揍,鼻青脸肿外带两黑眼圈,逃出新房后再也不敢进去。”
何晓婷无语凝噎,娶了河东狮,往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说起来,新娘子是不是太嚣张了点,在提倡女子三从四德的封建社会里,这种行为无异于挑衅。
“你那五表哥休妻了没?”
“没有,他不敢的,”孟禹辰想到这就皱起了脸,“五表嫂是将军府里的小姐,虽是庶出,可也挺受宠的,若是休妻,怕是要得罪死将军府。”
这年头可不是谁有理就行,得看双方背景,惹不起就得掂量着来。
何晓婷眼珠子转了转,“五表嫂姓曲?”
“这都能猜到,妹妹真聪明,”孟禹辰毫不吝啬的夸道。
“还好,主要是你五表嫂嚣张的劲儿有点熟悉,”何晓婷如是道。
见过曲八小姐,哪会不知道曲将军府蛮不讲理的作风,要不是有曲四在,迟早玩完。
孟禹辰认同,“她们家的人都这样。”
“不说了,反正跟我们没关系,”何晓婷不想变长舌妇,他她给孟小哥哥日常恐婚做了总结,“你就是觉得成婚那天很辛苦,又担心娶到的媳妇太重会揍你吧?”
孟禹辰点头如捣蒜,“就是这样没错。”
“要是这些都能避免呢?”何晓婷给他出主意,“成婚时多找些兄弟帮忙做事挡酒,媳妇挑家风好、温柔的,私下里打听好再说亲。”
讲道理,曲将军府的嚣张没有半分遮掩,那五表哥找媳妇前不可能啥都没打听就直接去下聘,说白了就是冲将军府的权势地位去的。
高枝可不好攀,既然愿意娶,苦果就得生受着。
孟定西夫妻俩不是那种为了权势而苦了儿子的人,定会挑个好姑娘来配自家儿子。
“不要,”孟禹辰还是拒绝,“去娶媳妇没用,我养不起,娶回家得麻烦爹娘,他们养我已经很辛苦了。”
这话没毛病,何晓婷竟无言以对。
看事情看得如此透彻,孟小哥哥哪里不聪明了,多点耐心去教估计啥都能学会。
“赶紧修炼,别总想着偷懒,”何晓婷怒嚎,“要是成不了修士就回家娶媳妇去,免得在这浪费我时间。”
孟禹辰满头雾水,妹妹咋说翻脸就翻脸,却还是老实的坐回蒲团上准备继续修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