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好啊!割玻璃那是又快又好!”
“是金刚石啊!”鲁求英也不甘人后,装模作样的评价起来:“那确实好,既是首饰又是工具,这才是劳动人民该戴的玩意嘛!比金戒指、银手镯强得多!”
啥玩意?岑济心里头一阵翻腾,这可是钻石,三克拉的,你们都不看看火彩、净度的嘛!
院子里的社员们听了沙永红和鲁求英这两个土专家的解释后,都恍然大悟,然后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之后,这事越传越离谱,说岑济在装玻璃窗的时候,不小心把一块玻璃给弄碎了,他是又心疼又难过。
好在他读过书,脑袋瓜子聪明,花钱请供销社磨剪子的郭师傅,把玻璃碴子镶在缝衣服的顶针上,做成了戒指送给了他没过门的媳妇,让她切菜不用刀、裁布不动剪子。
对此,五星评论家周能军说道:“我原以为岑哥买不起电视机就算了,没想到他竟然能想出用玻璃做戒指的点子来,真是服了!”
大黑蛋补充:“没错,当时郭师傅磨玻璃的时候,我就是在旁边递抹布的!”
据说此举引发了十里八乡找郭师傅磨玻璃的热潮,搞的郭师傅莫名其妙。
岑济后来得知此事后,气的牙根肿了好几天,自己这是特么作的什么孽啊!
这婚订完,岑济觉得生活也没什么大变化,日子还是跟往常一样,不过邱慧娟倒是会经常过来给岑济家里打扫卫生。
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岑济的平静日子。
正月底的一天中午,岑济正坐在教室里改课堂作业,刘拐子夹着个马扎敲了敲门。
“校长!瓜子厂来了一个小伙子,说是来投奔你的!”
投奔我?我特娘的现在还想投奔别人呢!窑厂、瓜子厂已经逐渐步入正轨,鲁求英算好了日子,要在二月二那天正式开窑。
唉,失去了手表之后,岑济现在已经成了整天坐在家里,到时间就去领分红的窝囊废了,自己和粤省那些有十栋楼去收租的靓仔们有什么区别,真是可怜!
“刘师傅,让他过来--算了,我去找他吧!”岑济放下水笔,起身活动了下脖子,朝外面走去。
“岑哥!这小伙子说是来投奔你的!”周能军和李大江正跟一个斜挎着背包的人说话,见岑济来了,便朝着他招手。
“行了、行了,刘师傅跟我说了!”
自己就纳了闷了,我也没在队里竖根杆子,上面挂个大幌子呀?怎么个个都要来投奔我?
周能军和李大江让开身子,现出那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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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二十出头的年纪,头发乱糟糟的,皮肤倒是白净,两个鼻孔大大的,见到岑济这个正主来了之后,便露出两个大门牙来,活像一只兔子!
“请问----”
没等岑济问完,那人便低头从挎包里摸出一本红色的塑皮本递到岑济眼前,上面烫金的大字写着:
江城机电学院毕业证
翻开粗粗一看,岑济抬头狐疑地打量起眼前这个人来:“你叫仇玉和?莫如棣介绍你来的?”
“是!”仇玉和倒是回答的挺干脆,不过却不多说一个字。
岑济把他拉到一边,顺手将毕业证交还给他:“你是去年就毕业的学生,为什么没有分配工作?”
毕业证上写的很清楚,1963年生人,1981年毕业,学的是机械制造维修。
岑济当初想的是通过高薪来吸引一批急于赚钱的应届毕业生,那些已经分配到单位的人,十有八九是不会搭理自己这个草台班子的。
可这人是已经毕业一年的学生,却还来找自己,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毕了业,但却因为什么问题没有分配到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