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时就会四处闲逛,主子们就不必说了,那些个丫鬟仆从都是得了空就拿本书出来看。
据说,谢家弄有条规矩,只要过了什么考试,就可以直接放了奴籍。
白锋百无聊赖,漫无目的的在谢家四处逛着,他来京城半年,唯二熟悉的地方就是宁郡王府和谢家。
现在,他不想去宁郡王府,就只能待在谢家,可怜他明明救了谢家的命根子,这大半夜的连个落脚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他正自伤自怜间,忽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念念有词,乍一听倒像是念什么咒语,仔细一听,好吧,他完全听不懂,可能真的就是咒语!
他闲极无聊无可无不可的凑了过去,不想竟是谢嘉檬,她裹着厚厚的狐裘,坐在一只小马扎上,对着夜空不停地念叨着,在这深夜,不觉诡异,只说不出的滑稽。
白锋忽地就起了逗她的心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实在没看出来她在看什么,冷不丁开口问道,“你在看什么?”
谢嘉檬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认出了他的声音,高兴道,“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将将初三,月牙细如丝线,却有着漫天繁星,星光下,谢嘉檬的笑没有一丝防备。
真不知道仇希音那鬼精鬼精的小丫头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憨的表姐,好像她们关系还不错!
白锋感慨,“我随意走走,你在看什么?”
谢嘉檬一指,“竹林啊!表妹说格物致知,要想画出竹子的灵魂就要观察,选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天气去观察,天长日久,自有顿悟那一日,到时便可下笔有如神了”。
果然是个呆子!
白锋不敢置信,“她自己应该还不可能做到下笔有如神吧?她的话你也信?”
谢嘉檬振振有词,“小叔说表妹于丹青之道上的天赋是我们谢家最高的,她的话自然能信!”
白锋对这个不太懂,也不感兴趣,换了个话题,“那你念经做什么?”
“我不是在念经,我是在记竹子的形态,我不如表妹记性好,只能念一念,记得牢一点”。
白锋噢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在给你大哥和母亲念经祈福,哎,说起来,你大哥现在在牢里,我功夫很好的,要不要我替你把他劫出来?”
谢嘉檬认真摇头,“不用,大哥做错事了,就该受罚,就算他是我的大哥,我也不能包庇他,更不能牵连你,叫你去做触犯律法的事”。
这小丫头倒是心如赤子,白锋微愣之后,索性一屁股坐下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伺候的丫鬟婆子呢?”
“她们又不想观察竹子,天冷,我让她们都去睡了,在我自己的院子里,没事的”。
白锋笑了笑,“那我陪你一起看吧”。
“你不睡觉?”
“睡不着”。
谢嘉檬恍然想起来,“对了,你说你来京城时来找人的,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
白锋神色越发萎靡,谢嘉檬疑惑,“找到了你还不高兴?”
白锋看着她俏美懵懂的脸蛋,忽地就很有倾诉的欲望,“我找她就是想娶她为妻,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那种,可是他兄长和我说,她是不外嫁的,只会招婿。
我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娶她或是招进她家做女婿,那不是一样吗?”
谢嘉檬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小叔说要是真心喜欢什么,就是倾家荡产,就是付出性命也是值得的”。
白锋顿时如遇知音,“就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兄长听了,当即就说,只要她同意了,他立马给我们操办亲事,还说会帮我说服我的父母”。
谢嘉檬高兴道,“那不是很好吗?你你那个心上人的兄长很好啊!”
白锋的声音却又低落了下去,“可是她不同意,她说她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