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害我木哥儿!可怜我木哥儿都没了这么多年,你们还要糟践他!你们休想靠一个贱婢,一封什么信就这般糟践陷害我木哥儿!”
谢老夫人开口,“树哥儿娘说的有道理!有我在,你们休想这般污蔑陷害他们娘儿俩!”
谢氏冷笑,朝谢嬷嬷点点头,谢嬷嬷转身离开,不多会又拖了个人进来,却是谢嘉木的乳娘武嬷嬷,是丰氏从娘家带来的人。
丰氏尖声叫了起来,“你来干什么?你来干什么?你也被他们收买了想害木哥儿不成?”
武嬷嬷还未开口,浑浊的泪水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太太,大爷动手害四爷前,夜里总是做噩梦,说是二表姑娘带着孩子来索他的命!
大爷是老奴从小带到大的,老奴最是知道大爷的,不是怕得狠了,大爷又怎么有胆子雇人要四爷的命!
太太当年要动手时,老奴就劝太太,那是大爷嫡亲的表妹,不是那些个卑贱的下人奴婢,说杀就杀了!
就算大爷以为二表姑娘是自绝的,心里那道坎儿也过不去的!
果然二表姑娘一死,老太爷、老爷震怒,打得大爷三个月都下不了床,大爷又疼又怕,哪有不做错事的?
太太,这些年,老奴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想大爷,想太太,太太已经有了四爷,又何必非得要大爷娶丰家的姑娘,再生一个重瞳子来?”
武嬷嬷说到这已是泣不成声,“太太,不是老奴收了谁的好处要出卖大爷,实在是老奴不忍心太太一错再错!
大爷没了,太太便念叨着要四爷娶丰家的姑娘,再生几个重瞳子出来,不能叫四公子夺了大房的嫡支血脉去!
太太,老奴实在是不想四爷再走大爷的老路啊!太太,你就当疼疼四爷吧!”
谢嘉树愣愣抬起头看向丰氏,他从小性子淡,除了与谢探微和仇希音外,谁都不亲,包括自己嫡亲的母亲。
可再怎么不亲,她也是他的母亲,她对他的疼爱,他看在眼里,也是真切的儒慕敬重她的。
可现在,一个他甚至从来没说过话的老嬷嬷在哭着喊着求他的亲生母亲在害死大哥后,放过他……
仇希音见谢嘉树神色不对,忙伸手握住他的手,叫了声表哥。
谢嘉树愣愣转眼看向她,眼角一滴泪水倏然滑落,他张了张嘴,是个无声的对不起。
仇希音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压低声音,“表哥,你听我说,这一切与你无关,不需要你来说对不起,你记住了!”
谢嘉树没有接话,谢探微开口,“三姐你要如何?”
“我要如何?你谢氏的严谨家风呢?时我该问按谢氏家规该如何吧?”
谢探微看向浑身止不住颤抖的谢嘉树,沉默了。
谢昌长叹一声,“阿妙,丰氏之罪,我自会追问,只树哥儿已长大成人,亦是你嫡亲的侄子,望你给树哥儿留几分体面,更勿要迁怒”。
“树哥儿的体面?他的体面便能叫遂姐儿含冤枉死?谢家向来门风清正,总不能为一个树哥儿破例吧?”
谢氏目光深寒,死死盯向发了疯般在谢探幽手下挣扎着要扑过来的丰氏,“我要她死!再昭告天下,遂姐儿就是她害死的!否则我们公堂上见!”
丰氏疯狂喊了起来,“那你怎的不昭告天下,你养的女儿偷人偷到亲舅舅家,还怀了孽种!是你这个亲外祖母为掩人耳目亲手将孽种打落了胎!”
谢氏目光直直刺向谢嘉树,“谢嘉树,你若是立下重誓,此生不再肖想音音,我便给你几分体面,不再追究此事,左右你娘也活不了多久了”。
谢嘉树没想到话题突然转移到了自己头上,还和自己与仇希音的亲事扯上了关系,愣愣说不出话来。
仇希音没想到时隔多年,谢氏忽然重提旧事,竟是为了叫谢嘉树“此生不再肖想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