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整个大周都没人能比。”
国师知道她身子寒,不像他,什么都不了解。
*
荣飞思虑再三,还是叶蓁看穿他有话要说,支走流霞和玉露,几次追问下,他才把柳亭的话告诉了叶蓁。
叶蓁坐得笔直,小臂撑在案几边缘,看起来沉静又清冷。
摇曳的烛光照不到她轻微地震的瞳孔,待她开口,声音听不出半点异样,“这事倒是从未听说。”
前世她也没怎么把李煦安当回事,他又常年在外,回来就是养病,连宝月楼的门都不出,和叶蓁更没有利益来往,她也不会浪费时间精力调查他。
何况以国师的身份地位,别说定远侯会封锁消息,只怕陛下都要替他瞒着。
“都是过去的事。”
叶蓁强逼自己冷静,“我只好奇那场刺杀而已。”
荣飞心里有些酸,他跟了叶蓁多年,听得出她是故意转移重点。
能让人下意识回避的,必然是戳痛心窝子的。
荣飞希望她好,哪怕用自己的命去交换都愿意,所以更不能顺着她、哄她。
“还有一点,柳亭说国师腕子上的银镯,和那小侍女一人一个。”
叶蓁捏拳,指甲掐着掌心,耳边回荡着银镯碰撞在一起时清脆的声响,“他亲眼见过?”
荣飞叹了口气,“他说二爷很宝贝那小侍女,在府里藏着不让东院的人见,出门还带着斗笠,但两人拉着手,腕子上的镯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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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无法想象热情开朗的李煦案是什么样子,但满心满眼喜欢一人是什么感觉,她再清楚不过。
国师这些年的冷清,是因为那小侍女吗?
长达一盏茶的沉默后,她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
荣飞什么时候出去的,叶蓁都没感觉,她盯着烛火,好像红光中浮现出了李煦安温柔的笑,一个劲问她,你愿不愿意嫁?
一个是青梅竹马议过亲的郡主,一个是以命相护的小侍女。
二爷啊二爷,难怪你撩拨起人来娴熟得很。
难怪阁楼那晚···你厉害的都不像初次。
那小侍女都能为你去死,你因此入道不就是对她的承诺?既如此,怎么又来招惹我。
叶蓁活了两世,再厉害的女人都对付得了,不过一个死了的连名姓都不知道的小侍女,其实不值得她吃醋。
她清楚自己是因为喜欢李煦安,所以在意。
一整晚,叶蓁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与此同时,李煦安打坐结束,长眉拧出好看的弧度,自言自语,“有什么烦心事?香包也不能护你睡个好觉么。”
他负手立于窗前,看着天边一弯弦月,手指捏了个诀,又默念几句咒语,不消片刻,眼尾有了笑意。
感应到叶蓁进入梦乡,李煦安也躺进被窝,明明心心念念的是叶蓁,梦里却回到那深不见底的山崖边。
数十名弓箭手追来,飞扬的尘土呛得他咳个不停。
有人紧紧抓着他的手,紧到骨头都快变形了,可他不觉得疼。隔着雪白的斗笠,那人的笑清晰明朗,像太阳,像世上最好的珍宝。
也是他从小到大唯一拥有过的珍宝。
“要死一起死。”
“不,我护着你,你不会死。”
无数箭羽射过来,他们根本躲不过,只需巨大的冲击力就能将他们逼落悬崖。
“噗!”
利箭刺入血肉的声音那样清晰,他眼前都是血,血里映着那个笑,然后才是撕心裂肺的痛。
李煦安陷入梦魇,额头全是冷汗,双手死死抓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