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洪钟站在一辆马车前,泪眼婆娑。
“洪钟?!”
公子昭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使劲的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公子!”洪钟见状,连忙冲上去,一把扶住看起来虚弱不堪的公子,“您受苦了!”
“不……不碍事。”公子昭摇摇头。
兴许是见到了自己人,一直以来紧绷着的弦此刻终于松懈,公子昭脚底一软,整个人直接晕死过去。
“快,快扶公子上车!”
一行人将公子昭抬上马车,不多时便回到了宁国使馆之中。
随行的侍女麻溜的为公子昭清洗了身体,对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再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昔日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便又恢复了其本身英俊潇洒的模样。
“幸无大碍。”寂怀真端坐床前,为公子昭把脉。
后者此刻虽然昏迷不醒,但脉象却是平稳,只是略微有些虚弱,休养几天便没事了。
公子夏下手极有分寸,并未留下后遗症。
听到寂怀真这么说,洪钟悬着的心终于能够放下,长出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这就去通知方小子。”寂怀真将公子昭的手放入被中,起身离去。
待到寂怀真离开,洪钟对身旁一个随行官员道:“如今公子有伤在身,需要静养,从此刻开始,使团的一切事务由我接管,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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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上造。”那名从官忙点头道,“可若是寂先生和方先生来了……”
“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吗?”洪钟瞟了那官员一眼,道。
那从官面露怯色,连连点头称是。
洪钟对于他的态度非常满意,又道:“立刻送我的拜帖给各个使团,本官要与他们商谈结盟之事。”
那从官哪里敢反对,连忙退出房间照办去了。
入夜,景逸皱着眉头回到步云香榭。
方即墨见他愁容满面,便问他出了何事。景逸道出原委,原是他准备趁着夜晚,去看看公子昭的状况如何,结果却被使团的官员挡在门外,不让他进去,甚至就算搬出了寂怀真的名号也没用。
方即墨听罢,眉头一皱。
“报上我的名字也没用?”
“对方说了,自今日起,一切由少上造洪钟接管,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景逸说到闲杂人等四个字的时候,用手指了指方即墨,也指了指自己。
哎,失算。
想不到,那个外表看起来老实巴交,甚至唯唯诺诺的洪钟,竟然连自己也骗过,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跳出来夺权。
千算万算,没想到在洪钟的身上栽了跟头。
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啊。
“今天下午到现在,洪钟都干了些什么?”方即墨问道。
“我向使馆的官员打听过了。”
景逸将洪钟堂而皇之广发拜帖的事情说出,那洪钟虽然大权独揽,但宁国使团内仍有不少人对他并不信服,反而是更加的信任方即墨与寂怀真。
听完景逸的详述,方即墨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洪钟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的目的,仅仅只是抢功而已,并没有做出太多出格的事情。等公子昭醒来,他们还是可以重新掌控一切。
怕只怕,离国公在那之前对他们出手,而那洪钟又如此独断专行,排斥自己,恐怕会错失良机,到时候,就连他也没有把握可以力挽狂澜了。
忽然,方即墨如脑门过电一般,浑身汗毛倒竖起来。
不对!
洪钟绝不仅仅是抢功这么简单!
宁国使团,是以公子昭为首,只要公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