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杨云辉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剑光闪过,头颅高高飞起,身躯自马上跌落在地,震起一阵灰尘。
堂堂的一位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使,被裴玄景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斩杀,哪怕他自身也是一位三品武者。
或许是身居高位时间太久了,或许是仰仗着大军曾多少次让比他实力更强的对手退让,或许是过于相信士卒部曲的力量,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计谋无双...
种种...
无论是因为什么,当裴玄景的剑光落下的那一刻,杨云辉也没有任何的出奇之处,和裴玄景轻易斩杀掉那些普通的士卒相比。
神霄剑下,众生平等。
杨云辉飞起的头颅双眼睁得巨大,充满着不甘,充满着后悔。
他所有的谋划,所有的小心思都成空。
原本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却不想面对了一个更恐怖的敌人。
裴玄景轻轻一抖,将剑身的血滴甩落,廓然站立,衣袍猎猎作响,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士卒惊愕,恐慌的神情,微微摇头,而后收剑入鞘。
他转身朝着自己的马走去,那些士卒为他这股气势所慑,不禁后退,为自己让开一条道路来。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缓缓的走,那些士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裴玄景的身影步伐,却没有任何的举动,彷佛凝滞了一般。
所过之处,无人可挡,无人敢挡!
裴玄景翻身上马,挥舞手中的马鞭,扬鞭跃马而去,马蹄带起一地烟尘。
直至裴玄景的身影消失不见,这些士卒才彷佛被解除了定身术一般恢复过来,无数的嘈杂的声音响起。
.........
“怎么会这样,你们谁能告诉本王,现在的局势怎么变成这样?”身穿一身甲胃的宁王朱辰濠愤怒的站在中军大帐,对着帐内的众将领呵斥道。
此刻的宁王朱辰濠没有了三天前的意气风发,他面色阴沉,心中充满了怒火,不知道为什么大好形势突然变成了这样。
就在十天前,原本率领着百万大军一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的宁王突然听闻自家大本营被南赣巡抚王伯安带人袭击的消息。
大惊之下的他,立刻率领大军折返救援,却不料在三天前与那王伯安所率的兵马相遇。
这一次哪怕是宁王朱辰濠匆忙折返,也率领了有五十万大军,而对方不过区区十万兵马,数倍于敌,无论是谁都觉得己方是稳操胜券。
可是一般所有都觉得不会出意外的时候,意外就一定会发生。
朱辰濠所率领的五十万大军对敌王伯安的十万兵马,两方鏖战一天一夜,最终的结果却是,宁王军大败而归,被对方击退败北。
所以,才有了刚才朱辰濠愤怒的责问。
“孤王想知道,你们这一个个号称沙场宿将,长胜将军的人,面对一个王伯安的时候,怎么会打成这样一个样子?”朱辰濠冷声道。
对于王伯安的大名他也早有耳闻,对方出身官宦,早年中进士,后来因为得罪刘瑾被贬龙场,连累自己的父亲都贬谪出天都。
后来要不是得到兵部尚书的王琼赏识,说不得就就要一辈子在南都终老。
哪怕对方在不久前缉拿南赣盗匪中展现出不凡的实力,可是又凭什么区区十万兵马就打赢了自己的五十万大军。
这无疑是朱辰濠想不通的。
其实不止是朱辰濠想不通,在场的众人几乎没有一个人能想得通的。
这些个将军也不明白,明明应该是稳操胜券的战局,为什么要最后竟然输了。
“王爷,既然正面不行的,那就只能用一些其他手段了。”白衣僧人刘养正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