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忱本以为跳下来后就是要开始搞事情了,没想到,仅有江九霄一个人在搞事情。
穆卿忱有些僵硬的站着,好像在极力忍耐些什么似的。
只见,江九霄不知何时从何处顺来一草根,而她一脸正经认真拿着那根干草,在穆卿忱脸前晃悠。
若不是他们还未脱离那些士兵的巡逻范围,穆卿忱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憋屈着一句话说不出。
须臾。
江九霄开口道,“你为何忍着?”
穆卿忱脸已经黑了,闻言,他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那些不间断在外巡逻着的士兵们,都不见了。
他这才吐出一口浊气道,“子箫,你这是在报复本世子么?”
江九霄皱眉奇怪道,“何出此言?我只是想让你把喷嚏打出来。”
“......”穆卿忱眉头好像抽了一下,“打喷嚏?!”
偏生,江九霄并没有感觉到此人的僵硬和窘迫,她极其认真而严肃的道,“你刚刚出现的症状就是鼻粘膜受到刺激,急剧吸气,按理来说,在下一刻,你应该会出现打喷嚏这一现象,但是被我止住了。”
“而这一现象,其实对人身体是有好处的,”细菌一说,这里的人应该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所以,在墙上不方便,现在方便了,我帮你。”
穆卿忱嘴角抽了抽,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江九霄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吧,虽然说是关心他......吧,但总让他有些五味杂陈。
也不知他到底是该说什么好,这个人,对人好的方式,总是有点奇怪。
他轻咳一声,然后抬手抽走江九霄还在摇晃着的草根,一把丢到一旁,他道,“好了,咱们还是赶紧赶紧干正紧事,成吗?”
江九霄抿了抿嘴,显然对他扯开话题有些不满,然而,她也知道要让他打喷嚏不是一时两时的事情,她只得将军营的事再放到此时的首位。
江九霄看了看四周,对此刻小兵们都消失了并没有意外。
她探了探头,即使有隐藏,却也算是明目张胆的在这带着穆卿忱朝着一处走去。
江九霄动作之快与明确,就好像,在她自己家里一般,她对这军营似乎非常熟悉。
她一边走着,一边淡声道,“今日,是新兵入营的日子。”
穆卿忱闻言,心中明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当时,颜沥并没有跟他们明说,而是叫他们来军营参观的意思,却没想到,这人啊,还打着这个主意。
不过,他倒是无所谓了,毕竟江九霄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显然对此并没有说有多在意,相反的,他可能是对这新兵蛋子的事情,很感兴趣。
既然如此,他自然也就是,舍命陪君子了呗。
江九霄在前头走着,自然没有注意到她身后这人,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
不过,两人倒是好像多年的搭档一般,好像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也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如何说,其实不过简单的两字,信任。
应为江九霄信任穆卿忱有这个能力,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能够顺其推出其他。
而穆卿忱也是因为信任江九霄的能力,与为人,排除其他的情绪不说,这才与在初见时中了眼缘,想要与她交好,称兄道弟。
江九霄没有再说什么。
她在前面走着,穆卿忱如影随形。
两人的默契似乎渐渐磨合到了一个极佳的状态。
直到——
“我们到了。”
穆卿忱看了看面前不算精致的房间,有些疑惑,子箫这是找谁?
皇城的军营与边境的不一样,边境的扎营地说句慌的,就是有乱时,哪儿的位置最佳就迁移到哪儿。
也就是说,在边境,都是营帐,而在皇城,还是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