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抱着她坐到沙发上,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捏着芋圆的脸抬起来,视线停留在她泛红的眼睛上。
看到她红得像一只小兔子一样的双眼,他心中有些刺痛。
芋圆不喜欢这个姿势,她哼唧了一声,像粘人的小猫一样往江郁棠的怀里钻。
虽然冷冰冰的不暖和,但很有安全感。
“二、二叔……”她哭得沙哑的奶音轻轻喊他。
“嗯,我在。”
芋圆抬起脸,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刻,她扁了扁嘴,又想哭了。
“所有人都能凶我,但、但你不可以……”
江郁棠没问为什么,他压下心头弥漫上来的痛意,顺着她的话点头。
“好,我以后不会了。”
这句话让芋圆心里更委屈了,她抬手随便抹了一下眼泪,声音哽咽地说:
“我、我很喜欢你,你不能凶我、你要是凶我的话……”
“我的心会死掉的,我以后都不跟你说话了……”
江郁棠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头的痛意没有压下去,反而又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他弯腰抱着小芋圆,诺言在她耳边响起。
“好,我发誓。”
芋圆揉了揉眼睛,闷闷地嗯了一声。
江郁棠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人平静了之后才换了一个姿势。
他长睫垂下,对上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时,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
“芋圆?”他轻轻喊了一声,哭累了的小家伙迷迷糊糊地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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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棠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第一次见到你小叔的时候,是不是哭了?”
这种事情小芋圆还是记得的,她点点头。
“你知道他为什么给你起名叫雨鸢吗?”
江郁棠的眼中流露些许柔和,这是他这张脸上从未出现过的。
“因为你的眼睛像是连雨季雾蒙蒙的山谷,每当你落下眼泪,都有一只自由的小鸟被困在雨里。”
小芋圆听不懂,但是她声音闷闷地说,“芋圆不是小鸟……”
“嗯。”江郁棠弯唇对着她笑了一下,“你不是。”
小芋圆依旧不懂,她揉了揉有些难受的眼睛,情绪平静下来之后,才开始打量起这屋内的场景。
正前方不远的地上跪了一个低垂着头的男人,他穿着黑色西装,但跟外面那些保镖的不一样。
很明显,他这个要贵上许多。
芋圆闻到的浓浓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她鼻子很灵敏,别人或许觉得没什么的味道,在她看来就是很重了。
男人跪着,不知是死是活。
小芋圆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问,“二叔,他是谁?”
她一定见过他,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存在芋圆的记忆里。
江郁棠偏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几人。
这几个大聪明早就来了,但是刚才小家伙在哭,他们不敢进来,所以一直就在门口站着。
现在得到暗示,雇从几人仿佛心有灵犀。
懂,想办法把小姐吸引走。
“二叔,他是谁呀!”没得到回答,小芋圆还在问。
一个看着不太聪明的保镖走进来,重重地咳了一声,吸引了小家伙的视线。
他很严肃,说得信誓旦旦:“小姐,这其实是假人。”
江郁棠抬起眸,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他,似乎无法理解这种话竟然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来的。
小芋圆溜溜的猫瞳震惊地看了她几秒,最后不高兴地撇撇嘴,把小脑袋往二叔身边一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