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门犬,听说东宫妃嫔还被匈奴轮番侮辱,尸首赤身裸体挂在门前。
而现在,赵钰慈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
怎一个惨字了得。
季清欢有些无措的问:“....你,你要不要喝点水?”
赵钰慈只顾着痛哭流涕,没有理会他。
“我给你倒吧。”他起身快速把衣裳穿好,头发扎起来。
又走到茶桌边倒出一杯凉茶,毕竟是冬季。
倒好茶水端到还跪着痛哭的赵钰慈身侧,季清欢蹲下身子,叹了口气。
“殿下别哭了,事已至此——”
“嗯!”赵钰慈忽然恶狠狠的抬头,夺过茶盏砸向季清欢!
后者脸色一僵当即躲头避开!
但离得太近,茶盏还是撞着他额角飞落到地面上。
刚穿好的衣裳叫凉茶泼了一身,季清欢冻的打了个寒颤。
他快速起身往后退,震惊出声:“你疯了!”
为什么要砸他?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赵钰慈面容狰狞的哭吼着,脸上擦伤叫他形如恶鬼,“昨晚若不是你不替我求韩枭,我会被他们如此欺凌,落得这般下场?”
“?”
什么。
季清欢听懵了,忍着气愤:“我自己都被他欺凌到什么地步你看不见吗,他能听我的话?你把我想成神仙啊!”
“可你与他幼年就相识,你早知他狠辣阴毒的性子为何不提醒我!莫非是你故意的....对!”
赵钰慈就像疯了一样,疯狂指责季清欢。
纯粹是把季清欢当成出气筒,一股脑的发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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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定然是故意的,你看不得本宫比你一个乡野小子尊贵傲然,你要拼尽全力习武才能有些名头,本宫一出生就是这世间最尊贵的男儿,你心生嫉恨!”
“你见我落势,便跟韩枭串通好谋害我!”
“你比他韩枭更该死,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人!”
“......”
疯了,彻底疯了。
季清欢惊愕的看着太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昨天没劝过赵钰慈?
他竭力劝说过不止一遍,有用吗!
被茶盏砸过的额角已经肿起来了,闷着胀疼。
“你,你现在意识不清我不与你吵,”他抬手摸额角,没有出血,“我会想办法尽快把你的事告诉父亲,看能不能早些带你脱身。”
“....脱身,”赵钰慈听见这两个字,理智忽然回笼!
他跪着膝行几步,踉跄倒在季清欢脚边两米远的位置。
“——季清欢,贤弟,季贤弟,对!你救救我,你们救救我.....”
没有能指望的人了,他想脱身只能指望季家父子!
“......”
季清欢捂着额角心乱如麻,现在该怎么办?
父亲季沧海正身处北大营,昨夜白檀给他送洗澡水的时候提过一句,说是再有两日就要开战了,匈奴已经蠢蠢欲动。
这一战,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他在王宫里别说出去了,就算是给父亲送封信都极为艰难!
不行,得尽快找个可以结盟的人。
最好是跟韩家父子有仇的,才会替他们保守要逃离青源城的秘密。
但这种人可遇不可求,眼下只能等啊。
门外忽然传来声音——
“季清欢!明日就是我的生辰,你是不是得送我个生辰礼啊?你醒了没有。”
是刚睡醒的韩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