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挫败的。
陆宴斟酌着开口:“那日赏荷宴,公主将长宁公主推到了水里?”
慧敏表情有片刻怔松,她没想到陆宴会问这件事情。
“是,但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没站稳——”
陆宴眼神冷下来:“嗯,我知道了,公主早些回去歇息吧。”
沈昭昭在门外撅着屁股偷摸听着墙角,有些哑然。
慧敏并不清楚陆宴和长宁的关系,但她知道。
所以陆宴今日所有的反常行为,可能是因为有人和他说了那日赏荷宴上的事情。
可陆宴为什么会生慧敏的气,难道是因为她失手将长宁推下水,导致长宁只能与裴琰成亲?
贾思凡行事隐秘,除她和褚郁在远处看到外,其他人,就连慧敏也以为是自己没站稳。
这下好了,误会的种子在他们之间生根发芽了。
沈昭昭活动了下筋骨,打算换个姿势偷听,肚子被一只手禁锢住。
甫一回头,她连忙作出噤声的动作,招呼着褚郁也蹲下点。
褚郁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托起她离去。
沈昭昭想起自己肚子上的两圈肉,努力深呼吸收紧,她绝不会再让褚郁抓住嘲笑她的把柄。
褚郁轻飘飘看了一眼:“乖,别为难自己。”
沈昭昭:“??!!”她才没有为难自己。
倒是褚郁,她不曾知道,他竟有与猫同眠的习惯。
慧敏走后,陆宴放下了笔,等他看清自己刚刚写的字,情绪难辨,那纸上赫然阿芜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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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从未喊出来的两个字,他曾在她满心满眼望着他时,心中酝酿过很多次了。
他该不该相信她?
他想起白天在街上碰到长宁。
她有些憔悴,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他们像熟悉的朋友一般寒暄了一番,长宁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头一震。
她说:“那日赏荷宴,我掉下湖中并非意外,是萧清芜故意推我下去的。”
陆宴并不相信,慧敏怎么可能会故意推自己的皇姐下水。
长宁却说:“陆宴,你知道她一直喜欢你吗?”
听此言,陆宴有些错愕,据他所知,他与慧敏并无过多交际。
长宁眸光晦暗:“看吧,连你也不知道。你从山匪手中将她救下,她那时便对你倾心暗许了,她不想嫁给裴琰,便使了这个计谋取消婚约,而后又向父皇和淑妃说想要嫁与你。”
萧清芜瞒得很好,如果不是那次回宫到她寝殿一坐,见到了那熟悉的风筝,她从未察觉到她对陆宴的心思。
她眸中潜藏着深深的不甘,袖子下的手无声攥紧,指尖嵌于肉中,疼痛让她清醒又痛苦。
浑身的青紫伤痕无不在昭示她遭受着怎样的对待,可这明明是萧清芜该承受的。
为何萧清芜能如愿嫁给自己心爱的人,陆宴明明喜欢的是她。
长宁视线落在他手上,目光一缩,声音蓦地拔高了几分:“陆宴,你喜欢上了萧清芜?”
他捏着糖葫芦,是给萧清芜的吗?
陆宴可从不爱吃糖。
长宁情绪一瞬失控:“陆宴,你还记得当初对我许下的承诺吗?你说会娶我,可结果呢?你变心了。陆宴,你变心了!”
她的声音吸引了路上行人目光,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陆宴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公主,我们既然各自嫁娶,便不要再谈曾经,否则,会伤害到所有人。而今裴侍郎是你的夫婿,你该好好对他。”
他不认同长宁说他变心了,他的情绪还会为长宁牵动,他喜欢的是她,但他们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