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马太瘦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徐韫都觉得自己不忍心骑马或者坐马车。 先好吃好喝养着吧。 谢婉清满面愧疚:“阿韫,对不住。可我不买它,它说不定就被作践死了,我实在是狠不下心——” 徐韫还要去宽慰她:“没事,养一养就好了。而且是一匹小母马,将来没准还能生小马呢。” 谢婉清有些尴尬:“它已经八岁多了。” 徐韫:…… 一般来说,一岁多的马还没成年。三岁左右算成年马,而五到十六岁,基本就一直是往老年去了。超过十六岁,你就该给它准备后事了。 这马八岁了。 看样子,错过了最好的生育期不说,还如此瘦小——就算繁殖出小马,也卖不到好价钱。 更甚至,它接下来也用不了多少年了…… 徐韫深吸一口气,抬手撸了撸马的鬃毛:“没事,老马通人性。” 顿了顿,她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价钱呢?合理吧?没买贵吧?” 谢婉清沉默了。 红玉在旁边幽幽地说:“跟正常八岁马一样。我想还价来着,人家骗阿娘说买肉的人开价比我还的高。阿娘就付了钱。” 徐韫实在是找不出宽慰自己的话了。 但看着谢婉清那副知道自己错了的样子,她还能说什么? 最后,徐韫只能说一句:“阿娘,对人的时候,千万别这么烂好心。容易给自己带来危险。” 救马总比胡乱救人强。 徐韫捂着心口回了房。 红玉幽幽看谢婉清,压低声音:“阿娘,你看,以后还这么干吗?” 谢婉清满心愧疚和自责,低着头讷讷:“我以后还是少出门吧。” 红玉幽幽叹气,转头去给马添草料。 吃晚饭时候,谢婉清没话找话说:“阿韫,给起个名字吧?毕竟也是咱们家一员。我问过了,长寿的马能活到二十多岁呢!” 徐韫看着谢婉清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头暗叹一声,笑了笑,随口起了个名字:“鸿运吧。它遇到阿娘,真是鸿运齐天。” 顿了顿,她道:“阿娘不必自责。钱是阿娘赚的,阿娘做了想做的事情。我只是怕阿娘上当受骗,好心反而惹来祸事。” 谢婉清再度保证:“我以后少出门!” 徐韫岔开了话题,说了些国子监里的趣事儿。气氛这才好了起来。 吃过饭,罗栗和徐韫便在书房泡茶喝。 高玉不在,屋里难得安静下来。 徐韫喝一口红枣茶,甜滋滋地,靠在椅子上,她舒服地吐出一口气。 罗栗捧着茶杯,笑道:“伯母的心肠太软了些。” 徐韫明白罗栗的意思,却摇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必去过分苛责?而且,她心里其实都明白。只是见不得鸿运受罪。” “其实,只要能承受住后果,那就行了。”徐韫笑看罗栗:“而且,红玉会看着她的。” 罗栗便没有再提起这个事情,笑了笑:“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过,若是外任,你打算带家眷,还是不带?” 徐韫立刻摇头:“不带。如今华国,除了北平城,其他地方都不够安全。” 谢婉清容貌过人,虽然已是中年,但仍容易引来觊觎。她又是那样心软的性子,太容易上当受骗。 罗栗这才放了心:“我也这样觉得。邓伯母挺好的。挨着他们,咱们也能放心。” 徐韫接着又把高煦今日的举动说了,而后道:“我想,恐怕陛下还会问一问我们的意思。我……” “你做决定。”罗栗言简意赅:“咱们主动退让,其实对以后更好。” 徐韫也是这个意思。 喝过茶,洗漱过后,徐韫和罗栗也就早早睡下。 结果第二日去国子监,就发现今日有了新的变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