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妹妹,可睡了?”
从主子处出来,容嬷嬷直奔赵嬷嬷的房间外。
赵嬷嬷听见声响,本是睡得迷迷糊糊了,被这么一喊反而一个惊醒,陡然醒了过来。
“在呢,容姐姐。”
“赵妹妹开开门,有个事儿得和你妹妹说说。”
黑夜之中,赵嬷嬷摸索着起身点燃灯盏,走到房门前,‘吱吖’一声打开房门。
“这深更半夜的容姐姐不睡觉,为了何事前来呀?”若非急事,容嬷嬷应当不会这会儿来叨扰她才是。
容嬷嬷笑着拉住她的手,“赵妹妹,你是不知道;主子方才跟我说,要给下面的人安排研制胭脂水粉.......”
一通叙述下来,赵嬷嬷眼底少有的浮现激动之色。
“可是真的?我们也可以研制,成功之后也是给分成?”
“真的,真的,再真不过了;咱们主子多好的人你还能不知道么,我们要是真能研制出来,不用几种,一两种就够我们这辈子吃穿用了,老了干不动了也不会成为主子的累赘。”
她们当了一辈子下人,从年轻时候被卖给中人就注定了这一生不会有自由。
一辈子伺候人,以前是王妃,现在是主子;她们手里有不少月例银子,可那些银子攒下来,等到她们干不动了多半是坐吃山空,只能靠着主子心善给饭吃。
如今有机会改变日后可见的现状,给主子减轻负担,她们生活起来更随心,何乐而不为。
不就是研制新胭脂水粉么,她们做胭脂水粉几十年,多钻一钻也就有了。
赵嬷嬷和容嬷嬷顿时信心满满,在之后一有空就将时间用来研究怎么制作新的胭脂;倒是把时间利用的更为紧凑了,明仪陆陆续续也做了好几款出来。
时光匆匆,眨眼而逝。
周庭生辰到来,西北如今的主子生辰,大宴宾客。
明仪身份不够,本是没有资格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周庭倒是想将人带在身边,奈何名不正言不顺,只能拜托给王妃。
王妃都答应了,却不想这一天,梵清止一大清早命人传话唤来了明仪和周庭。
“老师。”
二人齐齐见礼。
“嗯,叫你们前来是为交代一声,明仪,你跟在为师身边接待宾客;潮生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明仪这边有为师看着。”
梵清止的话让周庭又惊又喜,多年养成的气度让他面上不显,只深深作揖。
“老师,谢谢您。”
“谢什么,明仪比你还聪慧几分,教的东西一点即通;天资好,勤奋好学,为师不瞎,你把这么好的学生送过来,为师看得见。”梵清止摆摆手,将人打发走。
周庭朝明仪笑了笑,得到明仪回以微笑才预约非常的离开。
梵清止摇摇头,真是没眼看;两人八字没一撇,潮生已经深陷情爱,真不知是福是祸。
他算是看明白了,潮生认定了明仪,事事给明仪打算;既如此,他这个做老师的顺水推舟一把又何妨,终究是自家人。
在古代,一旦拜师,相当于父子/女关系;若是老师没有后代,甚至会将身家和人脉传给门下满意的弟子,这才有了师傅如父之说。
“明仪,等会儿待客不要乱走,跟紧为师;今日来的客人多是西北的权贵人家,不是权贵走不到我们面前,所以,你要记住他们的脸。你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想来是不难的;这对你日后很有好处,可明白?”
身为他的弟子,即便家世不显,也多的是人愿意结交。
何况是一个女弟子,权贵们家的女娘们势必会出动;只要结交到了她,就有机会攀上周王府和他梵氏,聪明人比比皆是。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