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带十一人男仆走进军医们的帐篷。
里面只有三名大夫在捡药,其他人在其他帐篷忙着;军营之中病患来往,十五万人的军队,从军之人身有暗伤,小病小通不断也是有的。
“春梅,是你啊!你带的什么人过来?”
一名中年大夫看到来的一群男子,身上穿着不似普通老百姓,料子比老百姓们好了太多。
“田大夫好,程公子命奴婢带他们过来给各位打打下手,做些粗活,减轻减轻各位的压力。”春梅微微福身,别看年纪不大,人却进退有度。
“程公子找来的人?”田大夫旁边的一名五十出头的大夫问话,他本人身高一尺八,身形偏消瘦,蓄了八字胡。
“回席军医,确实是程公子安排他们过来的。”
春梅这么一说,三名大夫点点头,席大夫道:“留下三个帮忙,其他人麻烦春梅姑娘送去旁边的几座帐篷,那边正忙的热火朝天的更缺人手。”
“好的。”
春梅扭头看向十一个男仆,随意点出三个,“你们留下,其他人跟我走吧。”
“是。”男仆们纷纷躬身,跟随春梅退出帐篷。
留下的三名男仆被三名军医瓜分,一人一个,带在身边做做跑腿的事儿;如送药、煎药、洒扫、整理衣物等等,确实轻松许多,不至于跑来跑去个没完,腿少受多少罪。
春梅将剩下的人给华大夫他们送去,立马得了华大夫他们赞赏。
“你们家公子有心了,人手来的正是时候。”华大夫正在配药,抬头含笑看向春梅,“人留下,你去回你家公子,就说谢谢他了。”
春梅点头应道:“喏,奴婢告退。”
春梅退出帐篷,华大夫看向过来的八人,身板子倒是挺壮实的,随手点了两个,“你们两人看着点旁边正在煎药的药罐子,每副药三碗煎成一碗,火候适中,火若是太大会影响药性,注意着点。”
“是。”
从左边被点的两人躬身应话,安排了活立马就去按照华大夫叮嘱的干。
华大夫又点了左边的两个,“你们过来帮各位大夫磨药、切药。”
“喏。”
两人走到切药的闸刀前,有大夫上前教他们怎么干活;并且在切药、磨药之前会跟他们说明药物的药性,怎么切怎么磨都有一个定数。
华大夫收拢手边捡好的药,对另外四个道:“你们去旁边帐篷帮忙照看病患,若是没有病患需要照顾的时候,记得把帐内的褥子、单人床清理干净,拿出去多晒晒太阳。”
“喏。”
四人有了活安排下来,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都乖觉听话。
这边搞定,明仪身边有了更多的人帮衬,处理起药材来更得心应手;细碎繁琐的活计交给女婢们干,她只负责晾晒炮制,大大降低工作量,压力一下子就小了一半儿。
忙忙碌碌,日子过的充实,明仪也没想起来再上山;倒是军中的将士们没事就天天进山,找回来的药材全部送到了军医营这边。
一晃又是五天过去。
敌营迟迟等不到援军,粮食已见底,每日靠着一顿稀粥度日,军心涣散。
他们还不知道,派出去的人早已死在外面,就地掩埋。
三国军队主帅坐在一起,宁国大元帅愁眉不展,西域主将面容愁苦,忧心匆匆;草原首领颓丧有余,精气神不足。
三人面面相觑。
各自营中的情况,他们都知道怎么回事;毕竟是在一个营地里,消息相对灵通。
他们是共患难,粮食消耗太大,快供应不起了。
“巴黎元帅,你们军中的粮食还能支撑几天?”草原首领打破寂静问道。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