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没睡好吧?”
看她没精打采的,春喜关切的问了一句。
春梅拿来干净衣裳放在床头,伸手去扶趴在床沿的人,“小娘子,起来走动走动会舒服一些,奴婢伺候您穿衣洗漱。”
“好。”刚睡醒,口齿含糊的应了一声,双手一伸。
春梅忙接住她的手,上前将人半抱扶了起来。
春喜见状,上前一步一同将人带下床,“小娘子下次可不能睡得那么晚了。”
“下次早点睡,这次是情况特殊,没办法。”被带出被窝,明仪清醒了一点,穿上鞋起身任由她们作为;在她们穿衣时打了好几个哈欠,还是困,眼睛睁不开,“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小娘子,已是正午。”春梅为她系上腰带,扶着她去梳妆台前为她梳妆。
春喜手头空闲下来,跟明仪说了一声出了院子;等春梅为她梳妆完毕,春喜带了热水回来供她梳洗。
一切收拾妥当,明仪总算能睁开眼了,但哈欠连天并没有减少。
春梅看的心疼,“小娘子,用过午膳后您再继续睡会儿吧?”
“吃过饭去看看病人,我回来了就没去看过;前院也没人禀报病情,想来是稳定的。”后面一句带着不确定性。
“前院没人过来回禀,那就是一切都好,您放宽心。”春梅宽慰着,主要是心疼她。
她太累了,在军营里时时刻刻要忙活,回了王府也没闲下来;昨日更是劳累,主子回来之后,那脸色白的,精神头都不好了,想来是在给伤患医治时太过耗神才会如此。
明仪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不得不去而已。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甘公子用的是我的药,我自然得全程负责。”
“是。”
心疼归心疼,主子发了话,她听着。
主子本就没错,人家用了她的药,还是没透入使用的药,相当于是试验品;主子多关注些也正常,一来是观察药效,二来是为伤患负责。
正因主子有这份责任心,才能走的远。
明仪简单填饱肚子,带上一小瓶用瓷瓶装的酒精,以及两天量的土霉素;让春喜、春梅二人留在院中,独自一人去了前院。
踏进前院,本来打算径直往小屋去;没想到,居然在院子里看到了喝茶吃点心的白大夫和陈府医。
他们居然没去前厅,而是在院子里!
身为客人,怎么也得在前厅招待吧?
问题是,人家没去前厅,就在前院院子里坐着,不畏烈阳当头;好在他们坐的位置有一颗大树遮阴,不然,就他们这样当着太阳晒,不得晒虚脱咯。
她的脚步声轻盈,耐不住二人时刻关注前院门口的动静;她一到,陈府医和白大夫一眼便锁定了她。
“小娘子,小娘子.......”
“弟子拜见师父,师父,您来看甘公子的伤势吗?”
白大夫和陈府医不约而同,齐齐起身走来,有礼有节的先作揖。
明仪浅浅回以一礼,“二位大夫也在呀。”
“我们是来看甘公子的伤势的,您放心,甘公子的伤势恢复的挺好,没有红肿,伤口被您处理的非常好。”那缝合的针脚跟绣花儿一样,藏的极好;连用的羊肠线也收拢的几乎看不出来,等到甘公子痊愈时,想来疤痕不会太明显。
“小娘子,您的缝合之术,我等多有不及;原来伤口还能如您一般缝合。”
明仪只笑了笑,在现代学来的手法,古代应该也有人研究出来了的吧?这种缝合手法并非独创,只要花点心思,有点天赋的应该都能想到。
见她没说话,白大夫笑眯眯的侧身,“师父请,甘公子不曾醒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