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驾到。”
凤华宫门口一声高传。
明染顾不得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起身走到门房门口迎驾。
太后由朱姑姑搀扶着走来,走到明染面前顿住。
明染心虚的不敢抬头,她当然清楚太后为何一早前来,昨夜萧以谦半夜开凤华宫的宫门,来宫里发了那样一通怒火,太后眼线遍达整个皇宫。
恐怕当时此事就传到太后宫里去了,所以萧以谦前脚刚走,太后没过多久就来了。
太后冷冷地看着明染,没有说话,她迈步进屋,落座进屋不远处的木凳上。
明染低垂着头,跟着进屋,立身在她面前。
“仪容不表,成何体统。”太后冷声呵斥道。
明染抬头瞧了太后一眼,“染儿知错。”
房外的宫女很快端着热茶进屋,放到太后一旁的桌上,随即又轻快退出了屋。
“昨夜怎么回事,说说。”
明染踌躇犹豫,许久才道:“昨夜儿臣将黎妃安排给了皇上。”
太后愤怒起身,手指哆嗦地指向她,胸口剧烈起伏,面容气得发白。
昨夜的响动,太后早就收到风声,朱姑姑在天亮后,立马将此事打探清楚了。
太后当时听到此事,整个身子都呆了,隐忍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她此刻听到明染的话,不由再次怒火攻心,这就是她自小护在手心的孩子,她一想到明染所为,就觉得痛心疾首。
一个中宫皇后,居然如此下作,将计谋用到了皇上身上,这样传出去,世人将如何看待?朝堂大臣将如何议论?
皇后行为不端,毫无大家之风,如何能成为表率?
太后急喘着气息,朱姑姑搀扶着她,替她顺着气。
明染也察觉到了太后的怒火,立马跪下,“姨母,您别动怒,染儿错了。”
她担忧太后的身子,生怕太后因为她的事,而气坏了身子。
太后厉声道:“别叫哀家姨母。”
明染怯怯抬头,眼眸闪出泪花。
“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你可是天朝皇后,可你做的下作事,如何配得上中宫之首?”太后语气变了变。
明染的泪水流出眼眶,哽咽道:“儿臣是替皇上分忧啊,黎妃进宫许久,皇上连见都不曾去见过她,这对黎妃不公平,她好歹是一国公主,却被如此冷漠对待。”
太后冷哼道:“你还有理了,你若与皇上行了房,他又怎会一直在你宫里,你是中宫,皇上为了顾念你,你却不知好歹,将他推给别人。”
明染自知理亏,低头不言。
其实她不太理解太后话里的含义,她不与皇上行房,为何皇上就不能临幸别人?为何又说是为了顾念她?
皇上先前后宫空虚,难道他从来没有临幸过别的女子?
虽她心中有疑,却不敢再问。
“你身边的伺候的人,处事不够,未能做到劝善之责,将她带去司仪宫,好好学习礼仪辅导。”
“不要啊,母后,儿臣身边只剩下竹清了。”明染跪着移到太后跟前,拉住她的裙摆。
太后冷眼睨向她,“为了一个奴才,成何体统?”
明染弱弱地收回手,祈求地看着太后,“母后......”
“哀家会将朱玉留在你身边。”
朱玉就是朱姑姑。
“儿臣要竹清。”明染哭着不依不饶。
“由不得你。”太后起身,迈步而去。
明染一把抱着太后的双脚,“母后,儿臣真的只有竹清了,你若将她带走了......”
太后冷声道:“怎么?难不成你还要为了个奴才,不让哀家走了?”
明染放开太后,拭去泪水,“母后要罚就罚儿臣。”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