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寒回到床边,她端起还热乎的粥,开始大口大口地吃。 她必须要吃,还要吃完。 她得保证自己的健康。 等待寒司宴到来。 吃过粥之后,莫名的,好困。 突然之间,她又感受到了熟悉的疲惫感。 祁言术……心思太缜密了。 温栀寒这么想着,直直地倒在了床上。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害怕。 祁言术擦了擦手,低头朝深渊般的海面看去。 “还有吗?” “暂时就出现了这几个,不过看起来是京城来的人,并不是您让我们注意的港城人。” “继续,严防死守。” …… 祁言术带着一身寒意回到房间内。 海面上风很大,还带着淡淡的海腥味。 屋子里却很暖和。 暖色调的灯光下,她乖巧地躺在他为她准备的床上。 祁言术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掀开被子将人放了进去。 俯下身,想吻一下她。 他想太久了,以至于日日夜夜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一直梦到她。 但他还没有触碰到她的红唇,她就轻轻动了一下,让他的吻落空。 “唔~冷~” 是他身上带回来的寒意冻到她了。 祁言术掐她的鼻尖,然后替她盖好被子。 “栀栀,别拒绝我了,我会疯的。” 她现在是他唯一的精神依托了。 所以,哪怕知道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快要领证了,哪怕他还在逃难,他也要把她带在身边。 没有什么比把她放在身边更让他高兴了。 “栀栀,我还是放不下你。” 他用了几年的时间都忘不了。 所以,他想掌权,想和她在一起。 “所以,哪怕知道你是在配合我演戏,我也很满意。” 温栀寒吃了药,睡得很香甜。 祁言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就着昏暗的灯光,查看邮轮上的监控。 他得预防好多人。 不过,现在的苦都是值得的,只要以后他们能够在一起。 能够白头偕老。 这一切都是成功的垫脚石。 “微微……“ 温栀寒动了动唇,她放心不下,做梦都在梦到苏微凉。 “我在,微微。” 祁言术凑过去听到了她的话,虽然有些失落,但也不是很难受。 毕竟,她念叨的,不是寒司宴。 只要不是他就好。 “栀栀,怎么不梦到我呢?” 梦到他? 可梦到他能是什么好场景? 祁言术哑然失笑。 就在他起身时,床上的人又开口了。 “寒司宴……” 他的手握成拳,狠狠地握着。 “救救我……” 他蹲下来,牵着她的手,嗓音里带着乞求—— “不要说了,栀栀,我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