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闯祸我都知道,我去修行后,你背着我干的事我应该是不知道。”
绯绝颜叹了口气说:“那你记得我对什么人用过青羽印吗?”
莲仲登时愣住,她不会知道什么了吧?“我……不知道,你对什么人用也跟我报备过,我怎么会知道。”
绯绝颜纠结地低头,摆弄着手镯上的小滴溜,“可是宗政礼司身上就有青羽印,青羽印是我的独门记号,不可能是别人所为,你当真你点不知道?”
莲仲用力控制表情不变,“我……真的不知道啊,他,他怎么会有那玩意儿?”他心里暗吼,那个蠢货怎么能让她发现青羽印呢?佐老应该一早交代过他啊?他竟然蠢到这种地步?这下子不好收场了。
“那么佐老呢,佐老也不知道吗?”绯绝颜追问。
莲仲揶揄着说:“这话问的,我们又不是你身上的羽毛,随身随地跟着你,你的事我们哪能都知道。”
绯绝颜盯着莲仲错开眼神的脸,“你撒谎了,我如若施印定然不是小事,而且相当耗费法力。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施印的片段,唯独……该不会和救我那次有关吧?”
莲仲心虚的厉害嘴上却硬:“我的确不知,我只知道我捡到你时候奄奄一息,我拼着半生修为护住你心脉的毒素扩散,最终还是跪求佐老保住你的命。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他也不全是说谎,他并未亲眼看到绯绝颜对戚源崇施青羽印,他赶到时戚源崇昏迷不醒被冥蛇带走,绯绝颜奄奄一息。他后来招来绯绝颜唤百羽驱使过的鸟兽,一点点拼凑出他们的纠葛。再加上后来佐老收戚源崇为徒时,察觉到的青羽印,莲仲才猜到大概。
绯绝颜坚定的说:“好,你不说,我去问佐老。”立刻遁形。
莲仲拦都拦不住,只好立刻打电话给佐老通个气。
绯绝颜入神府畅通无阻地见佐老,佐老仍然议事,宗政礼司也在。她一时倒没办法开口了,觉得很是讽刺,之前都是宗政礼司问来问去,现在轮到自己了。
佐老看见绯绝颜一抬手,“你来得正好,宗政刚刚来报,冥蛇欲逃,而我们的诱饵也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开始要密切关注,抓住一举歼敌的好时机。”
宗政礼司接着说:“我刚去看过,冥蛇贼心不死,如果冥蛇逃跑,那就顺藤摸瓜;如果是蝠龙来营救,我们也有计划。只是不论哪种,绯绝颜神使都是计划中重要的一环。你的伤可好全了?”
绯绝颜忽然想到连日来的药膳,脸上有些开始上温度,压压情绪说:“已恢复九成,不会耽误正事。承蒙宗政神使关照。”
宗政礼司定定地看她一眼,才把目光挪开,“我已经把即将移交冥蛇至永夜台的消息放出去了,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有行动。从现在起全员待命,不得有误。”
朔月之夜格外灰暗,现世万物都看不清轮廓。宗政礼司将锦婳锁进结界箱,带领一队神职从西域神府走了出来。永夜台距离这里很远,用凌空瞬影不能一次抵达,需要中途在一处休整中转后才能最终到达。
宗政礼司只是嘱咐了几句立刻带队上路,沿途并无异样,中转站在今日出发前并未对外提及。佐老说过,做戏太过反而引人怀疑,虚实交错才更显得真实。
宗政礼司临时选了降星城作为中转站,那里有西域神府的地方办事处,地方不大,却也可供休整。其他神职们稍事休息,而他始终未让结界箱离开他的视线。
一支烟火急速飞升,在空中爆裂成花,漆黑如墨的夜霎时亮如白昼。神职们忽然警觉,手持武器围护结界箱。由远及近,嘈杂如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
宗政礼司拉了拉手套,暗自冷笑,还真是如约而至。
蝠龙手下的妖魔众们连成围攻之势,填上地下凶猛地扑过来。神职们冷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