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至于让她这么动容,只是她发现她用情越深,稍微动容这血心蛊就会发作。好一个血心蛊,就这么证明一体同心的么。
大宫女慌忙扶住绯绝颜:“您这是怎么了,这这,宫中人爱嚼舌头,也不见得是真的。再说从……从那出来也不代表什么呀。”
绯绝颜笑笑,拍拍大宫女的手说:“我没事,他就是跟一百个女人,我都没事。”
大宫女诧异地看看她,却听见卢内侍尖着嗓子通报戚源崇来了。
绯绝颜坐着没动,大宫女会意代为出门迎接。
戚源崇没顾上礼数,大步跨进来。
绯绝颜抬眼看他,一身墨色暗绣龙纹锦袍,面颊瘦了些,眼眶下一片暗青,自有一种冷傲的英朗之气。
他冲过来抓住绯绝颜的手,开口就问:“你怎么样,我感知你有恙,亦感锥心之痛,可是你身体不适,让我看看。”
绯绝颜冷静地看着他,轻轻推开他的手说:“我没事,情绪波动而已。”
戚源崇站着没动,怔怔地看着她,似乎仔细端详她的样子。
“你瘦了,这些日子,我忙于太后的葬礼,没顾得上照顾你,怎么你自己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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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绝颜恭敬地说:“多谢陛下挂怀,我只是心绪不佳,并无大碍。”
戚源崇抬起她的下巴说:“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跟我说话的,我知道我这段日子冷落你,可是感觉你有事我不是立刻赶来了吗?”
绯绝颜仰头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依旧深情缱绻,“你其实不必这么紧张,左右你如今有把握我不会擅自离去。”
他的眼神慌了一下,双手握住她双肩说:“我说过,我只是希望在我有生之年与你共进退。你太过耀眼了,你若离开,我触不到,也抓不着。也许我不配,但如今我也不想放手。”
绯绝颜的眼睛有点湿,“我从一开始就不在乎这些。”
戚源崇有些黯然地说:“可你的自由太过无常,言行不同于凡人,我不得已而为之。”
绯绝颜冷笑一声,眼中滑落一滴凄凉,说:“言行不同于凡人,你应该有话问我吧?”
戚源崇的表情怆然又凝重,目光不曾离开绯绝颜,“你是何意?”
绯绝颜说:“你难道不想问,那日在太后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戚源崇放开绯绝颜,转身坐在床沿,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你常说凡事自有定数,我信你应该不会毒害太后。”
绯绝颜诧异地说:“应该?就是说你设想过,猜测过,利弊分析后才得出结论我不可能下毒。”
戚源崇惊讶地抬头,软下口气说:“你不要揪住字眼不放,我只是随口一说。”停了停,又说:“可是那些话,你没有说过那些话对不对?”
绯绝颜的心登时凉得透彻,如同寒冰夹着雪从头顶灌到脚,她属性为寒却从未领会寒为何物,如今倒是拜他所赐有了体会。之后觉得自己真是可笑,竟然以为他们之间心意相同,情深无间,如今打脸虽然来得晚些,却依然响亮。
周身冰凉唯独眼睛滚烫,烫得她眼睛开始泛红,她咬着自己嘴里的柔软,用痛止住眼眶里越来越多的湿润。她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想,他是在低估绯绝颜的理智,还是低估他自己在绯绝颜心中的分量。绯绝颜的确与太后不睦,可她的身份不向太后妥协,是为了避免太后的罪业,可究其根本,她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难道她不在乎自己的神格吗?再说,太后到底是戚源崇的亲娘,她再不满也要顾忌这一层,做不到爱屋及乌至少相安无事。然而,她也并不是完全没说,意思的确有,却没有宫女说的那般嚣张跋扈,可是解释有用吗?解释得清吗?
“你此言一出,既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