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子不放心,趁着天还没亮,偷偷的潜了进来。
“没有什么事儿吧?”
陈平家的悄悄的说道:“没事儿,你快去吧,当心被人看着了,又生事端。”
小山子不放心,叮嘱道:“妈妈多照应着些,我们那边还有几个人,也听着点动静,到了万不得已,咱们拼着一死先护着太太出去,保住性命再说。”
屋里传来陈氏的声音:“小山子?你进来。”
小山子一路小跑进屋去。
“给太太磕头。”
“好孩子,你起来吧,难为你这样忠心赤胆的,只是你的卖身契还在林家,倘若因为这件事丢了性命,我心里也是不落忍的。
此事你不用管,好好去二门当差就是,等你主子回来自有计较。”
小山子哽咽磕头:“太太,您跟二爷都是好人,倘若不是二爷救命,奴才一家早就没命了,如今家里的老子娘都死了,只有奴才这一条命,死就死了,不怕的,太太您别怕,奴才肯定想法子救您出去。”
陈氏温和的看着他,低头想了一下,说道:“我今日便要离了这里,既然你是陈平家的侄子,我要了你的身契将你一并带走,你可愿意吗?”
小山子愣了一下,“陈平家的侄子”,他忽然明白过来,磕着头说道:“奴才愿意。”
这小子又对陈平家的笑眯眯的说道:“侄儿给姑妈请安,我叫陈山,跟姑妈五百年前还真的是一家嘞。”
陈平家的忍不住笑了,这个小机灵鬼儿。
小山子欢天喜地的去二门当值,又悄悄的把自己值钱的东西揣在怀里,准备着跑路。
陈平家的抓了一把铜钱去大厨房,拎了一个食盒回来,主仆三人吃罢了饭,陈氏如往常一样,进佛堂念经。
若水不声不响的守在她身边,一时小院里倒也岁月静好,肃穆安详。
忽然,陈平家的一路跑了进来。
“太太,他们来了,好些个人,大少奶奶带着来的。”
陈氏站起身,轻声的说道:“更衣。”
沈氏带着人闯进了院子,旁边跟着她的几个大丫头,都虎视眈眈的目中有怒火,后面还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
几个大丫头都是沈氏的陪嫁丫头,是沈氏的奶嬷嬷一手调教出来的,感情很深厚,当日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长公主杖毙,她们不敢埋怨长公主,将这一腔怒火都记在了太太身上。
沈氏进了院子,打量了一下四周,轻哼一声,冷冷的说道:“儿媳来给太太请安,太太不会是不方便见客吧?”
正堂的两扇雕花门被打开了,安国公夫人陈氏按品大妆的坐在堂前,她穿着全套的一品国公夫人服色,旁边陈平家的手里捧着册宝,另一边还站着一个眼生的丫头。
沈氏的脸一沉,就是走漏了风声?她心底冷笑,走漏了风声也不怕,她还有后手。
只是看了陈氏身边的丫头一眼,在她怀里的宝剑上停留了片刻,很纳闷儿她的来历,难道是陈家的人?
“禀太太,昨夜家里丢了一件要紧的东西,因怕人混赖丫头们偷了,今日儿媳特特的带人搜一遍,一来洗脱丫头们的嫌疑,二来也为着太太名声着想,免得那起子小人嚼舌头根儿。”
陈氏安坐在堂上,冷声说道:“自古以来就没有儿媳妇儿搜查婆婆院子的道理,难道这是你沈家的规矩?还是林家的规矩?倘若是林家的规矩,我今儿个就成全你,同你一起走一走老太太的院子,谁让你是我的儿媳妇儿呢,孩子们不懂事,我这个做母亲的总要包容不是?”
沈氏的脸僵了一下,她讪讪的说道:“儿媳如今掌着家,于公,自然要找出贼赃秉公处置。于私,自然要还母亲一个清白。
所谓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