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领着这群刚刚由流民训练成的新兵,沿着大道一路向东追赶。
一不小心又打了两场大胜仗,斩杀镶白旗两百多个包衣,最后把阿济格赶回了赫图阿拉。
“一群鼠辈,和闻香教没啥两样!”
邵捷春一脸不屑,这是他第一次率军作战,没想到就遇到这样弱的对手。
周围众人大笑起来,这些百战余生与建奴交手多次,早没了最开始那种恐惧感。
大家都亲眼看见,一年前的浑河血战上,建奴被开原军打得心惊胆寒。
一年多过去,开原军实力急剧扩张,兵员扩大到三四倍,兵力逼近两万,鞑子见了不怕才是怪事!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担忧声音,刘招孙循声望去,正是抚顺兵备道孙传庭。
“赫图阿拉地势颇高,高出河面足有十丈,苏子河东岸沟渠纵横,地形破碎,不便大军展开,敌军全部龟缩入城,居高射箭放铳,我军恐伤亡惨重!我军的粮草只够支撑五日野战,若不能及早击溃建奴,大军危矣!”
为了支援这次开原在辽南的万人规模决战,孙传庭将治下抚顺城储备多时的粮草全部搬空。
尽管如此,大军粮草还是远远不够。
康应乾抬头望孙传庭,脸色有些不悦。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这一路走来,孙白谷总是念念叨叨,婆婆妈妈,隔三差五就给大家泼凉水。马上大军就要攻城,这姓孙的还在这里嘀嘀咕咕,实属可恶。
康应乾怀疑孙传庭存有私心,害怕大军在抚顺消耗过多。
康应乾忽然想到,平辽侯大概有用孙传庭制衡自己的意思。
他眼中冒火,强忍住怒火,谁若敢阻挡自己建功立业,谁敢阻挡刘招孙造反称帝,谁就是他康应乾的敌人。
“孙大人此言差矣!眼下辽东局势,于我开原军来说,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天时人和,皆在我们。我有粮而建奴无,我有雄兵数万而建奴无,我有辽东人心而建奴无。奴贼所有者,不过区区地利而已,话说回来,眼前这赫图阿拉,城低池浅,连绍兴县城都比不上,何必担忧!此战将是平辽侯问鼎之战,任何人不得拖延!”
邵捷春策马走到平辽侯身前,扬鞭指向北城城墙,回头对孙传庭笑道:
“孙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是老奴在时,鞑子或能做困兽之斗,目下么,哈哈哈,黄台吉连叶赫城都不去救,可见已是山穷水尽,此时不战,难道还要等他们明年春天恢复过来吗?”
孙传庭刚要反驳,骑兵营副营官王增斌又接过话头,一脸桀骜:
“末将率三千骑兵,从抚顺一路追到这里,杀得镶白旗丢盔弃甲,连巴牙剌都被杀了好多,却没见几个建奴骑兵反抗,都说建奴马兵“呼啸如风,势若骤雨”,狗屁!今秋蒙古多雪灾,外番马匹连自己都不够用,当然没有卖给建奴的了。”
孙传庭见众人都在反对自己,便沉默不语。
孙传庭在抚顺为官一年,此地距离赫图阿拉最近,对两百多里的黄台吉,他还是颇为了解的。
孙传庭判断这几日镶白旗一路溃败,当是引诱开原孤军深入,最后集中兵力在某处发动反击。
只是他的话,大家都听不进去。
刘招孙抬头扫视众人,大手一挥,平息了这场纷争。
“黄台吉不灭,本官坐卧不安。明年,开原主要精力将用作经营山东,进军西南,到时战兵主力调遣出去,留下一条恶狼在辽东后院,你们在前线,心里会踏实吗?”
“自萨尔浒起,本官历经大小战役一十七起,未尝一次败北,此乃天意!对阵建奴,更是全胜!本官早晚都会灭建奴,黄台吉正在积蓄力量,晚打不如早打!此事已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