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确定周围没有危险,才回来招呼两人和他一起。
江流儿扛着只剩半个脑袋的周大彪,老钱和阿勒萨抬着黄文宇,三人缓缓朝东边山麓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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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两具尸体扛到山麓。
野人女真挥舞一块破布当做招魂幡,围着尸体跳了两圈萨满祭司舞,三人开始用腰刀匕首在地上挖坑。
深秋已过,苦夷岛冰寒料峭,大家却累的满身大汗。
老钱第一个体力透支,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行了,往前走了几步,坐在颗一人多粗的大松树下喝水休憩。
喝完椰瓢的水,尤不解渴,江流儿便自己的椰瓢取下,扔给老钱。
老钱对这位深藏不露的辅兵点了点头,将椰瓢举过头顶,沁人心脾的凉水滋润喉咙,让他觉得心情舒畅。
他猛一回头,看见一头猛虎躺在树后,灯笼似得虎眼正死死盯着自己。
啊呀!
老钱哇呀一声,椰瓢摔在地上,被呛了一口水,脸颊涨的通红,身体摇摆像中毒似的往后仰倒。
江流儿刚走过来,眼明手快,连忙上前扶住,用力拍打肩背。
“咋了?老钱,又没人和你抢·····”
话没说完,眼角余光瞥见树后躺着的猛虎。
老钱被拍了两下,一口气缓过来,连滚带爬往后逃去。
江流儿心道这下要糟,刚斗完巨熊,又来猛虎,就是武松转世也活不成了。
阿勒萨还在远处哼唱萨满咒语,给亡魂超度。
老虎捕食只在电光火石间,根本容不得人多想。
“快逃,不要停,”
耳边响起爹生前经常说过的话。
他大口大口呼气,扬起匕首,像一头倔强的螳螂。
眼前浮现出白杆兵临死的笑脸。
“哭个锤子,要好好活。”
他将解首刀挡在脖颈前,脖子微微缩起,老虎咬人都是从脖子开始咬起。
一切准备就绪,静待死神。
数息之后,波澜不惊。
老虎还是一动不动。
江流儿疑惑不解,即便是睡着了,刚才老钱那番折腾,它也该醒了。
“莫非是个聋子?”
不知江流儿脑子里在想什么,就像当初冲向丁碧时那样,忽然间,鬼使神差的,他伸出了脚。
竟然在虎尾巴上踩了踩。
你还是那个踩虎尾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虎尾软塌塌的。
江流儿从巨树身后跳出,被眼前景象震惊。
一头母虎软趴趴躺在树下,贴着地面的小腹被撕开条一人多长的伤口,老虎身上的血早已流干,树下被染成殷红。
一只毛茸茸的虎崽蜷缩在母虎身旁,对着江流儿低沉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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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儿掏出随身携带的鱼干,递到饥肠辘辘的虎崽嘴前:
“吃吧,浑河的鱼,很好吃的。”
挽明从萨尔浒开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