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盾牌,缓缓抽出雁翎刀。
森悌正要开口对两个刺客进行宣判,武定皇帝挥刀打断,刀尖指着地上的刺客道:
“你们是什么人?朕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刺杀朕,刺杀朕倒没什么,今日又害死朕多少战兵。”
太上皇环顾四周,马车周围还残留着斑斑血迹,提醒活着的人,刚才这里还发生过惨烈的战斗。
“暴君!呸!”
一口掺杂着鲜血的唾沫喷射而出,朝向武定皇帝站立的位置飞了过来,血沫飞行几尺便软软坠落,周围立即涌上一群卫兵,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裴大虎勃然大怒,将那颗高昂的头再次按了下去。
“住手!”
刘招孙挥退禁卫军,伸出雁翎刀,刀尖抵在刺客下巴上,缓缓将他脑袋托起,一张愤怒破碎的脸,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天底下,想杀朕的人,可以从莫斯科排到天心城,即便朕真的有罪,那么,你又有何德何能,能代替天下人杀朕呢?”
刺客被打得奄奄一息,茫然失措的望向站在他眼前身材魁梧至极的齐国太上皇,面对自己刺杀的对象,刺客这时才终于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裴大虎挥了挥手,一名卫兵端起一盆凉水,直接浇到那人头上,二月的辽东虽然已经入春,还是滴水成冰的极寒天气,这盆水浇在刺客身上,那人冻得牙关打颤,全身立即缩成一团。
两名卫兵像拖死人一般,将那个冻成一团的刺客朝河边拖去,剩下的一个跪在原地瑟瑟发抖,不等他反应过来,卫兵已经开始在河面凿冰,咔嚓咔嚓挖出个水桶粗细的洞口,刺客被五花大绑,吊在了冰层洞口,卫兵将舀起的河水,从刺客头顶浇灌下来,刺客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具冰雕。
“说吧,为何要刺杀朕?实话实话,朕可以不杀你。”
武定皇帝望向另一名刺客。
“我,我是····”
“大胆,在太上皇帝面前要自称草民!”
裴大虎抡起刀鞘又要打。
“住手!”
刘招孙示意禁卫军统帅退下,然后充满慈爱的望着这名最后的刺客。
这是个四五十岁的长者,面黄肌瘦,满目沧桑,手指颤抖,不敢抬头看人。
“这位大哥,你或许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受人蛊惑吧,朕可是你们的大救星,你却来杀朕了。不过不要紧,说吧,说你为何要杀朕,实话实话,朕可以既往不咎,饶了你。”
刘招孙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个小老头,像一位长者准备开导误入歧途的年轻人。
“草民,草民是前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远亲的佃户·····天启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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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虎再次打断道:“什么天启六年,朱由检三年就死了,没什么天启了,那是武定元年!”
“是是,是武定元年,大军到了河南,你们把骆思恭大伯的田产抄没了,家产抢光了,人也杀光了。”
裴大虎怒道:“既然杀光了,你又是谁?”
“回,回军爷,小人是骆老爷家的长工,给他们家放牛的。”
“长工?”刘招孙若有所思,“你主人家的事,和朕无关,你应该去找沈炼,找他报仇啊,当年是他杀骆思恭的,你们找朕干什么?”
沈炼死去多年了。
“大齐商会把牛羊马匹都收走了,小人吃不上饭,又爱赌钱,不得已便入了闯军,跟着刘宗敏打仗,在河南被蒲总兵打败,逃去山东,成了王老爷的乡勇,王老爷他们又被齐军打败,赶着饥荒,没饭吃,就跟着他们来这儿了·····”
“他们?”
“他们是骆家家丁,商会抄家,把他们存在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