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盖色阴沉下来,本门刀法中有五招最精要的招数失传,他是知道的,历代掌门都在全力找遗失的功法,更有一个惊才艳艳的祖师补回了这几招,但和原来威力如何,实在是难以知晓。况且这五招是什么招数,本门之中也没人知道。这时听王语嫣侃侃而谈,又是吃惊,又是起疑,对她这句问话却答不上来。
西首那个浑身无力顶着火腿嘴的白袍客阴阳怪气的道:
“秦家寨五虎断门刀少了那五招,姚寨主贵人多忘事,已记不起啦。不知这位姑娘,跟慕容博慕容先生如何称呼?”
王语嫣道:“慕容老爷子是我姑丈。阁下尊姓大名?”
那汉子嘴角奇怪的抽动着说道:
“方才听姑娘的说法,看来是熟知姚家寨主的武功家数。想来姑娘家学必定不浅,在下的来历,倒要请姑娘猜上一猜。”
王语嫣微笑道:“那你得显一下身手才成。单凭几句说话,我可猜不出来。”
那大汉生气的瞪着王语嫣,好像是在说:我咋动。不过这究竟有几层表演成分在,实在是猜不出来。
王语嫣笑了笑,昙花绽放般美丽,旁边的人哪里见过如此的佳人,俱是屏住了呼吸。王语嫣扔给他一个瓶子。
那白袍客犹豫了几下,猛地将药丸吃掉,颇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迈。没过多久,那大汉站了起来。
“请姑娘赐教。”那白袍客刚弯下腰,话还没说完,什么东西便飞向王语嫣,旁边的段誉等人正担心着,王语嫣双手向前,轻轻一捏,
一个是柄六七寸长的铁锥,锥尖却曲了两曲,右手则是个八角小锤,锤柄长仅及尺,锤头还没常人的拳头大,两件兵器小巧玲珑,倒像是孩童的玩具,用以临敌,看来全无用处。
东首那痒的打滚的大汉见了这两件古怪兵器,当下便笑出声来。一个大汉笑道:
“川娃子的玩竟儿,也拿出来丢人现眼!”
西首众人齐向他怒目而视。
那白袍客见到看其被这样拿下,心更是沉了沉,
王语嫣却是理也不理,直接说道:
“嗯,这是‘雷公轰’,阁下想必长于轻功和暗器了。‘雷公轰’是四川青城山青城派的独门兵刃,‘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奇诡难测。阁下多半是复姓司马?”
那汉子一直脸色阴沉,听了她这几句话,脸上更加惊恐,隔了半响,才道:
“姑苏慕容氏于武学一道渊博无比,果真名不虚传。在下司马林。请问姑娘,是否‘青’字真有九打,‘城’字真有十八破?”
王语嫣一脸孺子可教的说道:
“你这句话问得还是很有水平的。我以为‘青’字称作十打较妥,铁菩提和铁莲子外形虽似,用法大大不同,可不能混为一谈。至于‘城’字的十八破,那‘破甲’、‘破盾’、‘破牌’三种招数无甚特异之处,似乎故意拿来凑成十八之灵敏,其实可以取消或者合并,称为十五破或十六破,反而更为精要。”
司马林听的是又怒又惧,他只学会了“青”子七打,铁莲子和铁菩提的分别,全然不知;至于破甲、破盾、破牌三种功夫,原是修习最好武学,也向来是青城派的镇山绝技,不料这黄口小儿竟说尽可取消。
司马林大为恼怒,心道:
“我的武功、姓名,慕容家自然早就知道了,他们想折辱于我,便编了这样一套鬼话出来,命一个少女欺负我等。”
当下也不发作,只道:“多谢姑娘指教,令我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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