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充满纯粹的喜悦。

戴凯靠近一步，能闻到她发间洗发水的香气，混合着皮肤散发出的温暖气息。

他的喉咙再次灼热起来，尖牙在伪装下蠢蠢欲动。

"艾米丽，"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你有没有想过，世界上存在着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她转过身，疑惑地皱眉："什么意思？"

戴凯缓缓释放伪装，让眼睛恢复成享乐之民的竖瞳。艾米丽倒吸一口冷气，后退几步撞上栏杆。

"你...你的眼睛..."

"不只是眼睛。"戴凯完全释放伪装，皮肤浮现出那些神秘的纹路，指甲变长变尖。

他享受着艾米丽的恐惧，那气味甜美得令他眩晕。

艾米丽想尖叫，但戴凯的动作快如闪电。他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拉近。

"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中带着享乐之民特有的诱惑频率，"恐惧会破坏味道。我会让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作为交换，我只需要一点点你的灵魂。"

艾米丽挣扎着，眼泪滚落脸颊。当一滴泪碰到戴凯的手背时，他突然僵住了——那泪水滚烫得像熔化的铅，灼烧着他的皮肤。

更糟的是，他在艾米丽眼中看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那种神态，像极了他妹妹最后一次见他时的样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妹妹莎拉站在他家门口，眼中含泪："戴凯，你变了。妈妈不会想看到你这样..."

当时的他刚结束第一次游轮之旅，满脑子只有如何重返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他粗暴地推开妹妹，说她不懂真正的生活...

"不..."戴凯松开艾米丽，踉跄后退。他的人类部分正在与享乐之民的本能激烈交战。"快走，"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马上离开！"

艾米丽呆立了一秒，然后转身就跑，高跟鞋在甲板上发出凌乱的声响。

戴凯跪倒在地，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胸口。

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尖叫，要求他追上去完成狩猎。但那个微弱的、残留的人性声音却越来越大：你不是怪物，不是怪物，不是怪物...

"令人失望的表现。"羊詹妮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她缓步走到戴凯面前，月光下她的真实形态完全展现——皮肤覆盖着细密的鳞片，头发如活物般蠕动，眼睛是两个发光的绿色漩涡。

"她...她让我想起..."戴凯艰难地说。

"想起你的人类家人？"羊詹妮冷笑，"我以为你已经抛弃了那些脆弱的联系。"她俯身，尖爪掐住戴凯的下巴，"听着，新生的享乐之民，要么完全接受你的本性，要么..."她的指甲刺入他的皮肤，一滴蓝色血液渗出，"我们会收回给你的礼物。而被抛弃的享乐之民...不会活得很久。"

戴凯颤抖着，恐惧和渴望在体内交战。最终，他低下头："再给我一次机会。"

羊詹妮的表情柔和下来，她舔去戴凯下巴上的血珠："好孩子。明天有个新目标上船，一个怀孕三个月的少妇...纯净灵魂在孕期会散发出特别甜美的气息。"

她递给戴凯一张新照片，上面的女子有着温柔的微笑和明显隆起的腹部。

当戴凯看到照片背面写着"克拉拉·威尔逊，22岁，第一次怀孕"时，胃部一阵绞痛。

"别担心，"羊詹妮亲吻他的额头，"这次我会亲自指导你。现在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会让你体验真正的快乐。"

回到套房后，戴凯站在淋浴下让冰冷的水冲刷全身。

镜中的他时而恢复人形，时而显现怪物特征，反映出内心的混乱。

他想起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