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小药童到现在也不知道错在哪,但是既然被抓来审问了,那就是有错。
苏明樟又问:“还有什么细节?或是那人还有什么特征?”
小药童又安静地细想了一下,道:“没了,真的没了,我只记得这些。”
苏明樟也无意太为难一个孩子,最后问道:“玉佩可在?”
药童摇头。
苏明樟:去哪了?
小药童道:“我拿去当铺当了,拿钱回去给我亲人休了坟,立了碑,也就花的差不多了,给我玉佩那人看着也不是多有钱,像是把身上最后值钱的东西给了我,但也不说太多缘由。”
苏明樟道:“好,去的是哪家当铺?”
小药童道:“是往东边去,最大最新的那家,听说那家收穷人的东西,还会特地给高一点儿的价。”
东边?最大最新的那家?
那不就是苏明樟给找下来的铺子吗?
当然,如今是萧煜之的当铺。
苏明樟点点头,道:“你回去吧。”
小药童有些意外。
“我能走了?”
苏明樟:“你不想走?”
小药童:“不、不是的,我是听说掌柜被抓进牢里去了,我……我以为我也……”
苏明樟道:“他不是因为这件事,你走就是了。”
“是,多、多谢大人。”
小药童很懂礼数,规规矩矩地退出去。
苏明樟细细思量了一会儿,道:“来人。”
“相爷有何吩咐。”
苏明樟话到嘴边,又改口道:“罢了,退下吧。”
他今日得空,又事关江蕴,这件事情就亲自跑一趟。
他去到当铺时,有个萧门的少年正在里面忙活着。
感到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道:“当的什么东西,放台子上就行,先验货,后开价。”
苏明樟道:“赎东西。”
少年这才抬起头来。
他没见过苏明樟,但也是个机敏的,能感觉出眼前人的身份,只是也不能完全确定。
但萧门中所有人都清楚,萧煜之和当朝权相苏明樟很是不对付,万一此人是苏明樟,那他就该不待见一些。
于是少年道:“不记得这位官爷在我们这小店里当过东西。”
苏明樟道:“不是我当的,但我来赎。”
少年道:“不是你当的,你怎么能赎?你将旁人的东西都赎走,那我这当铺岂不是乱了套了?”
苏明樟真没当过东西,更没有赎过,他都是一个身份走到哪都好说话的人,难得亲自去还办不成事。
但理也真是这么个理,苏明樟不好反驳什么,便道:“我替他来赎,他现在抽不开身,可能通融?”
少年道:“也不是不行,那你要报了那人的姓名,住处,家中情况,都说得明白了,我再考虑,否则,谁知道你是不是江湖上什么招摇撞骗的人?”
苏明樟:“你都喊我一声官爷,还觉得我会招摇撞骗?”
少年道:“喊你官爷只是客气话,切莫当回事。”
苏明樟:“……”
他默了一秒,从腰间扯下自己的丞相令牌放到台子上。
少年拿起来细细看了一番,道:“官爷要当这个?这东西上面有印子,是御赐的,不论真假,我们都不好收,收了就是大不敬之罪,杀头的。”
他说着用手掌在脖子前比画了一下。
苏明樟淡淡道:“不是当,而是抵押在此,让我先把东西赎了,回头再带那人来作证。”
且不说这法子是可行的,就算不可行,寻常当铺在他拿出这令牌的时候,也都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