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不同,这次顾太太好像是来求和的。
同样的咖啡厅,同样的位置,但两个人的态度却完全调转了。
安然悠哉地喝着咖啡,语气平淡地问到,“顾太太今天又是为了什么来的?”
“安老师,我是来向您道歉的,之前的事情很抱歉....我不知道您帮了顾炎和顾家那么大一个忙.....”
“顾太太客气了,我说过,两位长辈帮我们学校除掉了一个毒瘤,这是我欠顾炎的,礼尚往来,图个心安而已,省的互相亏欠。”把咖啡放在一边,看她还想说什么,安然抢先道,“之前顾太太说会把照片的事情处理好,我还以为您那时候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没想那么多.....”
“就是单纯地觉得没有顾家摆不平的事情,对么?顾太太,您有点太自信了,什么事儿都没查清楚就妄下定论,大度起来什么伎俩都放不进眼里,狠起来又宁可错杀不肯放过,不像我们这些普通人,为人处事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把小心谨慎贯穿始终,要么就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这次我就当是自己吃亏,选择后者,以后会更加小心的。”
安然的话表面上听上去很怂很诚恳,实际上句句都在贬损她。
“安老师.....”
“顾太太,其实我想说的就一点,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您把我逼的山穷水尽工作都没了,我跟顾炎死磕到底,说白了还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除非您真把我弄死,但好像又没必要吧?”
“当然不会,安老师,虽然我们家在帝都有点势力,但也是明理守法的人家,怎么可能.....”
“您之前的表现并没有让我看到这一点,所以我只能诚恳地劝劝您了。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有课,好不容易可以上班了,不能懈怠了。”
顾太太看着人走了,心口堵得要命,她活到这把岁数还从没有如此挫败过。
难道真如安然所说,是他们这种人顺风顺水惯了,虽然不会自怨自艾,但有点自视过高了?
大风大浪都见过,阴沟里面帆船。
回去的时候,看见顾炎高高兴兴坐在客厅,晃了晃手里的文件道,“妈,我找了份工作。”
“我觉得我也不能一直靠家里,也得干点什么,所以我申请了做大一新生的助教,近水楼台先得月,顺便条戏调戏.....”
看着母亲神色复杂,好像生气之中又带着点希望,顾炎嘿嘿一笑,把后面三个字说完。
”小学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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