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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滚——”
元妡话音刚落,小摊旁的醉红楼中,一道瘦小人影,蓦然被人大力推出。
伴随的,还有不耐其烦的嘶吼。
“小玥,你听我解释,我是有钱的,只是……”
这瘦小的人影从地上爬起来,赶紧手忙脚乱的解释道。
元妡闻声转头过去,“元阿图?”
她认出了那道人影,噗呲一笑。
一旁的元阿图看到了元妡,两眼发光,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姐,姐”他忙扑上去,乞求道,“快给我点钱,救急。”
元妡嫌弃地拨开他拽住自己衣袖的脏手,从头到脚打量着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成个乞丐样了?”
她抬眸瞥了两眼楼内抄手站着的艳丽红衣女子。
想必,她就是元阿图心心念念的小玥。
“他没钱的,你别理他。”元妡指着元阿图对她道,“他已经不是昔日的元家少爷了,他被父亲赶出府流放郕州,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原来是只丧家犬。”那红衣女子怒气更盛,愤愤拂袖。
“你别听她胡言。”元阿图迅速跑回那女子身侧,恶狠狠地瞪着元妡,
“我才不是被父亲赶出府的,是父亲有要事,让我和大哥往返郕州一趟,‘流放’,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说法。”
此话一出,元妡霍然抽了一口凉气,心上突突跳了两下,思量着道:“是吗?你如何证明你不是在诓骗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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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阿图倒是一呛,怎么证明?
还真不好证明,他费劲思考了半天,终于有了主意。
他朗声质问元妡,“那你说,我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正月十五。”
元妡毫不犹豫,“你与元兆尧被父亲用马车送走,明令此生不准再回锦城。”
“错!”元阿图满脸得意,抬高声调,“我们是正月十六走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一晚夜深人静时,父亲才真正交代我们此行的目的。”
他转头看向那红衣女子,愈加媚颜讨好,“看吧,她对此事一无所知,你千万别信她。”
元妡心中一个咯噔。
面上仍不露声色,想着应该如何从傻弟弟口中套出更多有价值的话,
“你说你是被父亲派去郕州执行任务,可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从头到脚一无是处,父亲有什么事情竟会交给你去办?”
她昂起下巴,颇为不屑。
“当然是我们家族的秘事,难不成父亲还会告诉你一个外人?”
元阿图不禁扬眉吐气,想着今日便好好打压下元妡这嚣张傲慢的气焰,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你可知我元家十几年前也是漠古王朝的贵族,大夫人更是漠古王朝的二公主,让你入府,不过是因为大夫人膝下无子为了招弟,你还真当自己是小姐啊。这次我与大哥前往郕州,就是为了调查漠古王朝灭亡后,那世代守护王室数万死士的下落,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去见了一直留在郕州探查真相的族人,和他们一起寻到了许多蛛丝马迹,甚至找到了消失多年的狴犴虎符。父亲已经开始布局,你,包括那向芜城可没几天好日子过咯。”
“与我有什么关系?”元妡压抑下心头涌起的不安,镇定反问。
“大哥说了,父亲亲口告诉过他,留着你,不过是以防哪一日家族出事,用你顶罪罢了。”元阿图难掩喜色,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阿图。”元妡从他口中得到了想知道的情况后,骤然改换上另一幅慈爱面容,越看他越喜欢,
她含笑道,“好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