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他们原先设定的目的。
思及此,他正色道:“今日是陛下寿宴,诸皇子王侯齐聚殿上,出不得半点差池,既现此天象,必有其因果,暂且不论是何指向,现下防患于未然才是最要紧的。”
“不错。”殷王关垣大步走向绍仁帝座席之下。
他抱拳高声道,“父皇,儿臣担忧今夜生变,在此请诏登承明楼,观九殿,监四门,准确掌控皇城异动,以防宵小之徒有机可乘。”
承明楼。
乃是大旻开国君王崇德帝,规划建造的皇城第一楼,是皇城中最高的建筑。
站在楼台之上,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监宫门出入、控城防大局。
可谓将禁宫九大殿,十二宫宇,各处境况尽收眼底。
也正因如此,自大旻建国以来,承明楼就经严令管控,没有皇帝诏令不得随意出入。
以防有人借此窥视贵人们的行踪,探听皇室机密,图谋不轨。
绍仁帝对身后侍立的内殿总管扬了扬手,示意他将皇诏取出,颁给殷王,和颜道:“去吧,老二。”
关垣领旨出殿后,执政王关炜含笑看向绍仁帝,宽慰道:“有殷王坐镇承明楼,皇兄大可安心了。”
说罢,他微一偏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绍仁帝左侧案席上,一身华服的嫔妃景氏。
景妃立即会意,盈盈的眸光看向绍仁帝,和婉的荡出一个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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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天象之论啊,大多虚虚幻幻,言过其实,今日是您的寿辰,可别被它搅扰了兴致,不如看看臣妾为您准备的寿礼。”
“是何寿礼啊?”姜贵妃掩口一笑,语气颇为倨傲,“如此神秘,也不知能否搏陛下一笑?”
景妃并不理会她,抬手理了理发髻,低声吩咐身后的侍女,
“带她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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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旻皇城,建武门。
夜深。
一盏摇晃的宫灯照亮来人急促前行的脚步,他身上沉重的甲胄因摩擦移动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方统卫。”他焦炙呼唤,“城下有一队人马,拿着宫禁令牌,要求您速开城门。”
他顿了顿,摊开手心紧握的虎状符节,
“领头之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是您看了就明白了。”
方明源接过来,在灯火下仔细一瞧,通过其上独一无二的刻饰与纹路断定:
这就是传说中的狴犴虎符!
他心一紧。
主子手上的那块狴犴虎符,与这块边缘大致重合,想来可拼凑在一起。
那么这块,一定是与主子手上的母符,相对应的子符了。
领头之人说他看了这个就明白了,难道这是主子的意思?
不,不,主子怎会不知这块虎符的突然出现,极有可能是殷王与那元达铭的圈套……
他深吸口气,自城墙之上向下一望。
宫门前果然已经伫立了数千名整装待戈的黑衣武士。
这批武士到底是什么身份?
方明源在原地走来走去。
是殷王豢养的死士还是……
漠古王廷的守护军?
自己先下困惑的,是否也是主子迫切想查证的?
自己如今已是禁军统卫,只消一声令下,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放这批兵力入皇城。
但主子今日只是让自己知晓了狴犴母符现在他手中,其余的并未多言。
所以他的意思……
究竟是放,还是不放?
“方统卫。”
那来通报之人更为慌张,“咱们是先向上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