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金炳荣在椅子上早已是如坐针毡,等不及想起身了。
晚宴开席,
元妡和徐东锦一路跟着关漌走到了宴厅最中心的主桌,
正要落座,黄历又颇煞风景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下官疏失,方才忘了询问…大人的官衔是?”
元妡想了想,郑重拱手,自我介绍道:“小吏按察司署官,元佥事。”
黄厉眼角一睨,看向元妡的眸光飘了几分,“元大人,失敬…主桌非三品以上官员不得陪席,还请见谅。”
他径直扬手,毫不客气地招呼元妡和徐东锦去往别处。
元妡一呛,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关漌…
不料,此人正跟主桌数位地方大员热切交流中,根本注意不到她。
“徐兄,随意吧,我们被分配边陲了…”
元妡无奈地耸耸肩。
徐东锦倒不甚在意,能脱身军营得半分闲瑕,
再兼之大快朵颐一餐,他已经相当满足了。
他瞅准了一桌人少,忙拉着元妡快速占座了。
关漌应付完各怀鬼胎的寒暄客套后,
一回头,发现元妡与徐东锦已不知所踪。
他正要开口询问,霎时之间,双目一凝,紧紧盯着案前摆奉的酒爵器皿:
五壶喜贺新年的屠苏酒,再配上九盏三足角爵杯…
他唇角的笑意渐渐凉了下来。
“下官先敬大将军一杯。”
金炳荣并未察觉到关漌异常的神色,举起杯盏,仍旧满脸堆笑,一团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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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赏脸,光顾寒轩,由下官接待,不胜荣幸…”
关漌收起冷凝目光,随即也端起酒杯,与他客气应酬。
两人杯盏轻轻相碰,只听‘咣当’一声脆响,
关漌手中的角爵杯竟生生碎成了粉末,随沁凉的酒液一同散落于风中……
金炳荣顿时吓傻了,
莫不是自己老来神力?竟摧枯拉朽将丹田之劲聚于指腹,浑然不觉间就施展爆发了出来?
他反应过来后抹了把脑门上的汗,
“下官之失…来人!快给将军补一个酒盏来!”
“无妨。”关漌淡然地拍了拍袖口沾染的酒滴,又随意地端起案前另一只杯盏。
金炳荣完全明白了,
这人是故意借碰杯之际手碎了一只酒盏,意图破了这‘九五’之数!
金炳荣眉间紧了紧,
不想这人年纪轻轻,心思竟如此老练。
看来…不是一位好摆弄操控之人!
元妡品了几杯屠苏酒后,就恹恹地没了兴致。
这酒比起西萧的‘解愁醉’是差远了。
她抬头,环视了一圈四周,
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清风轩堂前广场上有九间廊房,每屋房檐下都悬挂着五笼吊灯……
按说这‘九五’之数,是所有淌涉进官场之人最避忌的数目。
在帝京之中,哪家官吏贵族敢犯这样的讳,
随便安一个‘别有他志’的罪名,就够你九族问斩了!
海舆浮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