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的空间内，东方青悄然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重新变得清晰，他一抬头，便看见了那颗小小的瞳。
以及……瞳身边低着头合着眼的贪嗔痴。
见他醒来，瞳的瞳孔面对着他。
这里，是哪里？
东方青这才发现，他与贪嗔痴的站位各居四方之一，围在瞳周围。
生死。
生死？这是什么答案，等等……
瞳的消息传进东方青脑海，他继续问道。
“你想做什么？”
虽然是疑问句，但东方青心中却有了个惊骇的答案。
{贪嗔痴妄四方阖，大梦一场复生死}
彼时在祭坛上看到的那句话浮现在东方青心中，也与如今的场景对上了。
复生死。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也来到东方青脑海，眼前场景顿时发生变换。
贪嗔痴消失了，同样的，那颗小小的瞳已然变得硕大无比，那巨大的瞳孔离东方青极近，正默默盯着他。
很快，沙哑沧桑的声音传进东方青的耳朵。
“妄，你忘了我们的使命了吗？”
东方青低着头，左眼猩红，面容尽显痴妄。
“我……没有……”
使命？使命是什么？
东方青不知道，但这也没关系了。
他的意识好似陷入一片混沌中，他独自站在无尽漆黑的深渊中，周围浮现的是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忆，所有记忆深刻的面容。
——“青儿，我族神火修炼要领在于稳、气足，要做到无极而生、益虚勿实。”
——“这个啊……我想，或许它变得不再是鱼的时候，便可如此吧。”
东方孤月与淮兰的身影于眼前闪烁。东方青眼眶微动，却看着眼前的身影在面前破碎。
——“……”
东方瑶无声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随后同样破碎。
——“初次见面，我是来自杨家的杨一叹，幸会。”
——“听东方爷爷说你的实力很厉害，要不要一起切磋切磋。”
杨一叹朝他伸出手，东方青身形微动，却是在极力克制。
身形再次破碎。
——“既然我们组织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解开这个世界的米那句，那组织的名字最后确定为——‘面具’！”
——“任他魑魅魍魉，我自一剑斩之！”
两个意气风发的身影于眼前浮现，随后纷纷破碎。
——“青哥，我能向您保证，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会让秦兰受到一点伤害！”
——“哥。”
白安与秦兰的身影于眼前浮现，他们静静看着东方青，随后破碎。
——“日后我们未尝没有再次相见的机会，但当那时候来临，我希望你已经变得成熟，能够独当一面。毕竟，你可是我看好的选择啊！”
孙先生的身影破碎，紧接着是东方淮竹、涂山红红、三少爷、六耳猕猴……
好多好多，每个身影在东方青面前闪烁，随后破碎。
最终。
另一个东方青来到东方青面前。
他双目猩红，朝东方青伸出手。
痴妄显露于心，东方青迈步，仅剩的右臂离妄越来越近。
在他们将要互相接触时，一只白皙的手按住东方青的右臂，让他止住了脚步。
“夫君。”
最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东方青视线中，她无视另一边的妄，看着东方青，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开口道。
“你会回来的，对吗？”
东方青怔怔的看着自己抬起的仅剩的右臂，神情的痴妄渐渐褪去。
“我会回去的，一定会。”
周围视线破碎，那道困住他的深渊也随着荡然无存。
真实的情景出现在东方青面前，那巨大的眼瞳依旧在面前看着自己，而东方青自己，则险些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