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知道晕不晕船,那也得上船之后才能发现,况且齐大夫临走时已经给我们留了晕船的药,肯定没事的。”柳氏好笑地看着有些退缩的兰草,抬手捏捏她的小脸蛋。
“师娘!”兰草挣扎着把自己被捏扁的脸从柳氏的手里救下来,然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师娘总喜欢捏自己的脸了,先生也不说管管。
为了不让自己的脸蛋再被摧残,兰草决定转移柳氏的注意力。
“师娘,你之前坐的船大不大?”自从上次先生和师娘出去游玩的时候坐过船之后,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大呀,能载好多人呢。”柳氏回想起上次跟自家男人出游的情形,脸上尽是甜蜜的笑意。
“那我们这次要坐的船也很大吗?咱们的马车能不能放上去?”兰草其实很担心这个问题,要知道她这次带的两辆马车可值不少钱呢。
“去府城的船很大,放咱们的马车应该是可以上去的。听说是单独租的一艘楼船。”柳氏之前从冯先生的口中听说了这事,虽然她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奢侈,但是也过多的质疑自家男人的安排。
“那可太好了,那船上能不能练武?也不知道要坐多久?”
“师娘,船上能钓鱼吗?”
“师娘,船上有柴火吗?我们可以烤鱼吃吗?”
“师娘......”
“师娘......”
“......”
起先,柳氏还耐心地回答兰草的问题,到了后来,她被吵得干脆直接闭目养神起来,这丫头今天的话怎么能这么多??算了算了,还是睡觉吧。
就这样,兰草直接将柳氏给念叨得睡着了,她自己则拿出小刻刀忙活起来。
后面马车里的冯先生听到兰草那叽叽喳喳的声音也是会心一笑,就这丫头的闹腾劲儿,柳氏肯定没功夫细想这次改道的事情。
另一辆马车里,丰盛一脸肃穆的跟冯先生在说话。
“先生,我这次是真心佩服齐大夫,特别是看到他和平安赶着马车孤单离去时,感觉他像个英雄。”
丰盛之前对于齐大夫并不算太熟,和他交际也是因为丰年和兰草的关系,但是这一次是真的震撼到了他。
“他,是个人物!”冯先生当然也很佩服齐大夫,“估计他在听说有瘟疫的第一时间就打算过去了。”
“他会活着回来吗?二十年前的瘟疫可是足足折进去了三成大夫。”丰盛不无担心地问。
“不好说,希望他能平安回来吧,他家不是还有个儿子吗?听说叫齐白英,你应该是见过的,到了府城多来往,以后有事也能照应一些。”冯先生这会儿还真的说不好齐大夫的凶吉,只好吩咐丰盛以后和齐白英交好。
“之前赵家闹事的时候见过一次,后来他就被送到府城了,这次还要替齐大夫送信过去,想必是能见到的。是不是所有的医者都是这样的?”
“不是,以后你见得多了就知道了,不是所有医者都这么大公无私,不畏强权,无畏生死的。”冯先生立马否定了自己傻学生的这个想法。
“先生,我记住了,以后会多观察的。”丰盛脸一红,自己以前又不是没见识过世间险恶,怎么会被一个人给感动傻了呢?真是蠢。
“嗯,还是要多看多想才行。马上要到码头了,上船以后还要适应半天,今天就不上课了,你小子也能松散一些,估计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安顿好了安心睡一觉。”
冯先生并没有再说什么,这孩子是个聪慧的,不用他说太多,自己就会想通的。
“昨天晚上确实没睡好,毕竟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发现瘟疫,总是有一些担心的。上船之后先生也要好好休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