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子里的金桂树被移走,不知何时换上了一颗石榴树,当时叶尽染哭着问叶钊兴为什么把金桂树换了?
他当时怎么说的呢?
他说:尽染,石榴树代表着多子多福,儿孙满堂。你母亲不在,睹物思人,所以我把树换了。
没过几天,他就领着曹心颖和叶潇潇来到叶家,然后告诉她:尽染,这是你曹阿姨和你的妹妹叶潇潇,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瞧瞧,这就是男人!
叶钊兴知道她心里难过,自己要出嫁,母亲不在身边,他抬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却被叶尽染一闪躲。
他只好默默的放下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尽染,以后即便是你嫁人了,你还是可以经常回家来看看,爸爸永远都在你的身后,知道吗?”
若是没有发生过去的种种,她就真的要相信叶钊兴的话了。
父女情深,太感人。
叶尽染扯着嘴角,望着远方白色渐变的云朵,“说吧,有什么事?”
“爸爸是这样想的,你嫁到时家后,能不能让时小叔叔不要把京晟给叶氏的项目停掉,你也知道,现在公司摇摇欲坠,流言蜚语多,股价稳定,随时都有破产的可能,你也不想你母亲的心血毁于一旦吧?”
很好,道德绑架。
他见叶尽染沉默,继续说道,“你日后可要仰仗时家,谁都要给你几分薄面,就算一辈子不跳舞也没事。可叶家不同,尽染,这次你要帮帮爸爸。”
不难听出,他的语气里恳切,真真假假参半。
她莫名的像是被戳中笑点,低头无声地笑,似自嘲。
叶钊兴皱眉,昨晚和曹心颖商量到大半夜,决定在叶尽染面前服软。
没想到,她却是这种姿态。
叶钊兴尽量保持着得体的笑意,让父爱更加多一些,“你笑什么?”
她唇角一勾,收回视线,偏头仔细打量着叶钊兴,“爸爸,我刚刚听到你说跳舞二字了?”
叶钊兴攒眉,不过很快便收起不悦。
他刚刚想要表达的意思应该不是这样。
“对,我是说了。”
“那我想要问问您,当初我车祸躺在医院,是您答应我帮我找最好的医生替我治腿,可你是怎么做的?你转眼就跟曹心颖去参加拍卖会,还送了她一块玉石佛,是吧?”她含着泪水笑了,眸底如冰雪。
叶尽染拍了拍自己的腿,咬着牙说,“我最热爱的事就是跳舞,你是我爸爸,为什么不帮帮我?你为什么啊?这四年来,我每一天都很痛苦,你懂吗?”
良久。
叶钊兴都没有说话,仿佛想起他当时为什么没有为叶尽染找骨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