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出去送信了。两天后,有衙役拉来整整十大车的粮草,随车而来的,当然还有江洪的催促口信。
秦越满口答应,安排士兵卸粮入库,自己和陈疤子甲寅三人在屋里商量对策。
“如今粮草够我们这些人两月之用,装备也齐了,陈头,怎么安排?”
“装备不够。”陈疤子道:“咱们这次征来的兵,大部分都是老实巴交的,真要见了阵仗,短兵相接的话,敌人刀没劈来,腿肚子就软了,所以只能远攻为主,近战为辅。”
秦越道:“可我们只有二十把弩,王山他们一人一把,也就只能再分出十把,哪怕齐射也没多大用处。”
“这个早有安排,他们天天掷那竹枪玩,可不是随便玩的。只要装上铁枪头,就是投矛。”
秦越道:“哪有那么多枪头,何刺史不会给,问军部批也不知何年马月,而我们自己打造的话,有心人一探,底就泄了,这处境就不好了。”
陈疤子笑道:“所以这事早先没和你说,因为很简单,这矛尖不用好,只要是三寸长的铁钎就行,用烂铁打也可以,对外只说用来巩固营寨用,然后与铁匠铺说一说,怎么省铁是他们的事,空心的也没问题,那些铁匠保管给你打成空心的,拿回来用细木棍套上,投矛就成了。”
秦越一竖大拇指,道:“有你的,你画图,我来安排。那兵怎么练,怎么打?”
陈疤子道:“长枪手、牌刀手、朴刀手三人一伍,牌刀主守,长枪主攻,朴刀配合,一般的江湖高手也不好破。
再是三伍为一什,设什将一,三什为一都,设都头一,三三配合,就是个小三才阵了,眼下人少,我俩一人带一都,虎子负责弩弓队,分十把给王山张通他们,留十把给牛伯这些老兵,这是我们的王牌,只能自己人用才放心。
另外每人背负投矛五根,遇敌时,百步外,弩箭先发,五十步内投矛飞掷,对付山贼草寇,足够了。”
对这样的安排秦越只有举双手赞成的份,甲寅是兴奋不已。当下分工协作,甲寅负责教牌刀,枪手与朴刀自有陈疤子亲自负责,秦越则去采办铁钎。
这些新兵经过近一个月的训练,听令的习惯已经养成,分成三队后,训练上手极快,不过五天功夫,一个个都能把兵器舞的滚瓜烂熟。再用五天时间的配合训练,猛一看上去,是那么一回事了。
秦越采办的铁钎早已送回,满满的三大箩筐,几个老兵削柄安装,不数日功夫,三百柄投矛就完工了,甲寅试了一支,五十步外,一矛掷出,差点把碗口大的小树给刺穿,讶然的吐了吐舌头。
这一次,又全副武装的练了三天,陈疤子才对效果满意的点了点头。
青山却是慌了,他所谓的送信一来一回用了五天,回来后就是紧着训练,如今知道威力,想着出门报讯却是再也出不了辕门一步了。
虎牙营全体休息了一天,酒限量,肉菜随便吃。到了晚上,秦越开始动员:
“看你们吃肉,我就心慌,说放开吃,你们还真放开吃呀,六月狗,你说,你今天吃了几碗?”
叫六月狗的人脸腾的就红了,嚅着声,蚊子叫般的轻声道:“三,四碗。”
“瞧你们出息的样子,我不心疼肉,就怕你们把身体吃坏了,所以赶紧的让熬了克油脂的草药汤,逼你们喝下肚,否则,你们这些人最少一半要拉肚子。”
见大家都羞愧的低下头,秦越对这现象很满意,继续道:“我也不怪你们,都是被一个穷字给害的。记得你们刚来的时候,衣服都破的不成样了,本该是壮劳力的你们个个瘦猴似的,你们尚且如此,估计家里人更艰难……”
“这惨样子我看不下去,所以想来想去想到个赚钱的法子,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干——想干的举手。”
众人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