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显然被这迅猛的一箭给吓着了,最前排的人有了些踌蹰,一位领军将领策马在距羽箭一丈处停住,挥手示意大军列阵,顺手摘下鞍侧的盾牌。
城头上,赵山豹用肩撞撞甲寅,笑道:“一箭之威,竟然恐怖如斯。”
甲寅反撞回去,道:“会说人话不,下一箭交给你了。”
赵山豹就有些沮丧,扬扬手中牛角大弓,又收了起来。论准头,甲寅三个也比不过他,可论臂力嘛,全军也就他射的最远。
可惜叶虎盛那亡八蛋与陈疤子一起被扣留在中军了,否则用那最劲的鹰击弩,倒是可以一弩将那胆小的敌将给射落马。
秦越不放过任何可以鼓舞士气的机会,正振臂高呼:“看吧,兄弟们,敌军被甲校尉一箭吓住了,这就是一群胆小鬼,等他们近前了,兄弟们好好招呼,让他们有来无回……”
“哦呜……”
起哄打气声此起彼伏,敌军到来形成的强势威压不知不觉的就弱了下去。
敌军在乱哄哄的开始布阵,有大嗓门者手执大橹出阵,开始喊话,嗓门很大,但喊的内容却文文皱皱的,不用说,该是有本事的上司教的。
听他喊完三遍,秦越便开始伸着懒腰,对甲寅笑道:“如果这样的态势,我可以去睡觉了。”
甲寅却没笑意,道:“目测只来了三千,还有两千人呢?”
“护卫攻城器械,后勤辎重,到这里最起码傍晚了,要打也是明天的事。”
“我们就这样死守,为什么不让我带马队去冲他们后军?”
秦越点点头,道:“就这样死守,一切等陈头他们回来再说。”
甲寅恍然大悟,扬着眉毛讶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信使何时出发的?”
“你以为你是谁呀,事事要向你汇报么,把虎夔送我还差不多。”
又过半个时辰,战局果如秦越预测一般,敌军并没有立时发动进攻,而是在离城十里处下寨,顶前的三千士兵只起到了个耀武扬威的作用。
甲寅轻拍女墙,道:“唐军有些蹊跷,要不你去城里看看?”
秦越点点头,道:“也好,得防着城内出妖娥子,我去看看。”
攻城先攻心,守城先守内。
尤其是盛唐这样才攻下来的城池,可不敢掉以轻心。
一位略显富态的中年人见秦越下了城,忙凑上前,焦虑之急溢于言表,问道:“秦将军,这城……能守住否?”
秦越见是狄府的管家,便笑道:“什么叫能不能守住,本将这是故意示敌以弱,引敌军出击,某好趁机剿杀,你看看,这半天可响出个屁来。
回去告诉狄公,只管放心下棋,若有半颗石头籽落你们家屋脊上,都是末将失职,定来陪罪。”
那狄管家见秦越依旧吊儿郎当样,信心满怀的样子,心里也就舒了一大半,赔笑道:“攻不进来就好,家主年纪大了,实在实不了这般惊吓。
对了,家主有命,守城将士辛苦,特让小的奉上肥猪一口,美酒三坛……”
秦越止住他的话头,笑道:“眼下还不用,等后天吧,后天某来置酒,相谢各位乡绅。”
“秦将军的意思是这仗打不了两天?”
秦越哈哈大笑,道:“总要清净了才好过大年。”
……
秦越走一路,安抚一路,到得十字街口,花枪遣人来报,说潘家发现动静。
“走。”
一路策马飞奔,到了杏林巷潘家,花枪等人已将宅子围的水泄不通,而潘宅大门紧闭,隔着院门都能听到里面急促的呼吸声。
“这家人可疑,一见我巡卒便紧闭大门,据左右邻居所述,这两日潘家来了不少强悍之徒。”
秦越看了看形势,道:“非常之际,当用非常手段,喊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