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武学开课还有七八天,我想去找找庄横家的后人。”
来到陈疤子家,不管是不是饭时,当然是立马开始喝酒,酒过三碗,甲寅便提了话头。
陈疤子放下酒碗,叹道:“许州也不是太远,去吧。以前随便哪个老兄弟,心里都有一本帐,现在带的兵多了,死伤也多了,心里却是麻木了,好在九郎定了个规矩,老安他们替着做这事也尽力。”
秦越搓搓脸,扭扭颈椎,叹道:“不一样,那俩王八蛋是咱五人一起在十死无生的战局下丢下的,不能不管,你在家奶娃,我和虎子去。”
陈疤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端起酒碗示威:“某就奶娃了,嘿嘿,高兴!不服来干。”
正喝着,虎牙营的几位老兄弟都来了,赵三豹和叶虎盛进了院子还在互相拆台耍宝,说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吧,有时没事还常在一起喝一杯,说兄弟吧,十次几面九次吵,就一对活宝。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陈疤子乐呵呵的再次去了后院,把女儿抱出来给兄弟们开开眼,结果这回宝贝不听话了,哭个不停,陈疤子顿时慌了手脚,让岳母又给抱回去了。
叶虎盛道:“定是三豹的鬼样子吓到她了,等下罚他站着喝酒。”
赵山豹用手捂着一只眼,道:“你才鬼样子,独眼龙。”
叶虎盛哇的一声叫:“来,对射。”
张通道:“您二位省省吧,拿什么射呢,有本事连干十八碗酒,谁还不倒,谁就是好汉。”
“大人说话,你小屁孩插什么嘴,前后门估计都分不清道,虎子,我们来喝一碗。”
甲寅任由赵三豹似只大马猴似的扑过来,这才无耐的道:“你一身扑尘味呐。”
……
开封府衙。
后衙一个安静的偏院内,徐夫人正在安静的泡茶,而围坐她身边的,除徐无道长、王朴外,还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
身前茶几上,除了茶具,还有一个紫檀木匣,匣里以白绢塞填,装着三件黑黝黝的玩意儿。
徐夫人安静的泡茶,其它三位则一脸郑重,都在认真的观察着这三件东西。
良久,王朴道:“这三件宝贝,老夫之前有幸看过,但实在看不出所以然来,所以请陈道友来掌掌眼。”
陈姓道长轻咳一声,道:“见所未见,道家典籍也无记载,莫不是释门之物?”
徐无冷哼一声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扶摇子好大名头,原来也是空皮囊。”
陈抟苦笑道:“你这假道士这么多年来几次三番的找我,老道怎会不知,只是实在参详不透,只好相见不如不见。不过如今你我三人都在一起,不如你将原委一一道来,大家细细分析一番。”
徐无轻叹一口气,看了一眼夫人,缓声道:“也好。”
“当年我追小欣,从蜀中顺流而下到江南……”
徐夫人白了他一眼,假嗔道:“说正事,说我干嘛。”
徐无微笑道:“若无这甜蜜的由头,怎会有这揪心的俗事。”
王朴有些无耐,只好用手指敲敲几面,示意废话少说。
徐无继续道:“这一日到的衢州,老夫一时兴起,去那第三十六洞天福地的烂柯山一玩,发现了无仙迹,大失所望,转而向东而行,过龙游,于寿昌境内的大慈岩山脚的草丛里发现了弃在地上的衣服。
老夫见那衣物有些古怪,便用剑鞘挑了挑,哪知里面有个娃儿,粉白瓷嫩的,十分可爱,却是睡的正香。他看上去不过几个月大,身边却有一个皮质黑包,四周散落着的,便是这三样物什了。”
陈抟问道:“才几个月大,你又如何知晓他叫秦越?”
“那黑包里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有个白玉牌,似玉非玉,宽不过寸半,长不过三寸,薄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