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通名。”
突兀响起的喝唱声吓了祁三多一跳,待见到是老安全在说话,乐不可支,当下把狼牙棒重重的往地上一顿,有样学样的喝唱道:“某乃大周殿前飞虎骑亲卫队长祁三多是也,兀那老头,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飞虎骑?”
老安全白眉一扬,忽然就“呜哇哇”的的大叫了起来,“是谁这般大胆,敢用这个名号?”
祁三多大拇指一翘,“我飞虎骑甲将军在此,可惜你有眼不识泰山。”
老安全大喝一声,“好胆。”
甲寅倏的起身,一把抓起祁三多猛的向外掷去,就这一耽搁,一线劲风已如锥刺到,甲寅慌忙中一记“老龙惊雷”,身形倏的后退,顺势拨刀,左手刀鞘脱手飞掷,右手刀却是往右虚砍,身形借势旋身,瞬间向右避开丈远。
却见那老安全双手持长竿,身形低伏如豹伺猎,倏的迫近再搠。
甲寅觉得对方的杀机刹那间从一线针化为一片潮,纷涌而来,牢牢的锁定自己,甲寅凝神静气,起“雷神戏龙”式,脚踩虚步,身体前倾,身形摇摆不定,双眼微眯,手中战刀斜指右下却是纹丝不动。
待到那长竿刺进到身前三尺处,甲寅手腕一振,战刀自下而上,刀背斜磕杆身,借势转刀,一刀刚猛斜掠。
那老安全进的快,变的也快,甲寅一进刀,他已倏的后退,竿头却趁机在甲寅的刀尖上一点,甲寅只觉一股大力涌来,差点把持不住,连忙双手合把,刀势倏的暴涨,隐隐挟着风雷之声,向对方迫去。
老安全长竿腾转如青蛇,摄影追风,每一下都紧紧的压搭在甲寅刀头之上,招招压制,无论甲寅如何发力出招,一时间竟然甩脱不得,甲寅既惧且怒,缠斗十数合,恍惚间只觉眼前老者就是那刻骨铭心的虎头将军林仁肇,一槊复一槊,招招夺命。
正相斗着,祁三多已捡起狼牙棒,怒吼一声,就向老安全砸去。
老安全仿佛身后长眼,即不回头也不止步,手中长竿阴阳把一变,一收势,竿尾倏的如蛇窜出,正正的刺在祁三多的小腹上,祁三多大叫一声,脚下收不住势,腾腾腾的不住倒退,却是一头栽倒在湖水中,惊起水鸭四散飞窜。
“三多……”
甲寅眼见祁三多一招受伤,胸中戾气大发,虎吼一声,一刀震开竹竿,刀出连环斩,一意要断了那长竿,老者长竿倏的一收,一个后退交叠步,竿头于地上一挑,一蓬泥土飞溅而来。
甲寅一记“腾云追马”,身形左冲右掠,准备避过泥土再迫击,却觉小腹一痛,已然中招。
甲寅看着点在自己小腹下的竹竿,一时间只觉心灰意冷,战刀“咣当”一声弃于地上。
湖畔,柳树荫荫,寂静了许久的蝉鸣声再次响起。
老安全看着木然呆立的甲寅,傲然长啸:“敢对大帅不敬,这就是下……”
一句话未说完人却倏的向后倒下,一头裁倒在湖水中,却是祁三多挣扎着从湖水中折腾起身,见其就站在自己身边,二话不说,一把扯住他的右脚,只一扯便拉入了水中。
“快快,快把他救起。”
甲寅顾不得自己受了伤,一个箭步跳过去,喝喊住手。
祁三多一抹脸上水花,“让他淹死算了,嬢的。”
甲寅不理他,见老安全在拼命挣扎,忙自个下水,一把抓住老安全的手,用力拉起,好在这就是一个湖湾,水并不深,只没到胸口,可怜的是老安全既穿着厚棉袄,又套着蓑衣,被这湖水一浸,又沉又重,只好在水里除下,光着膀子上了岸。
老家伙一上岸,就想去找那竹竿,祁三多哪会如他的意,狠狠的将竹竿远远的掷入湖中,这才挥着狼牙棒,耀武扬威的道:“老家伙,出手狠呐,现在试试是你的天灵盖硬还是某的狼牙棒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