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疤子也搬进了新宅子,蔡喜儿一切本着实用至上的原则,把西山营舍那极简的结构照搬了过来,虽然与秦甲二府的奢华品位差远了,但四方周正,威武大气,后院还辟了个小园子,不种花草,却是见缝插针的种上许多果蔬。
秦越参观完就对甲寅说:“瞧瞧,该带她俩来向嫂子学学,什么叫居家过日子。”
陈疤子笑道:“得了,你俩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们晚上既然在某这吃饭,也只有你嫂子烧的土菜,莫嫌。”
甲寅道:“就谗着嫂子的瓦罐煨肉了,嫂子,妞妞我来抱,菜多烧点,等下七娘她们也来。”
蔡喜儿笑道:“怕我饿了你媳妇不成?”却把妞妞让给了甲寅,自去灶下忙活。
妞妞一岁了,正是啊啊唔唔最好玩的时候,也不认生,只把甲寅的耳朵当玩具,用力抓扯。
三人就在院中坐下喝茶,秦越道:“我不好带家属,你把嫂子带去吧,小弟反正进了学堂,可以让他住我家里去。”
陈疤子笑笑:“不用了,她在家里,有母亲与小弟陪着,有伴,热闹。”
“既如此,等下让容儿七娘她们与嫂子商量着办,她们雄心勃勃要做些事情呢。”
陈疤子点点头,转问正事:“如今刺史你分出去了,掌书记也有了,行军司马和节度判官怎么办?”
“我和虎子才从韩家出来,总算是把韩瞠眼的工作给做通了,蔚章跟我们走。”
陈疤子大喜,拍手笑道:“他当节度判官却是最适合不过的了,心细如发,善于算计,比吴奎还适合,而且韩将军为人仗义豪爽,有事定会相帮。”
秦越点头道:“如今就差个行军司马了,一时找不到也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这两年,我心里有莫名的隐忧,导致与张帅有些疏远,明天,我们仨一起去张帅府上辞行,帖子下午已送去。”
陈疤子道:“这些弯弯道道,也就你能整明白,某与虎子都不懂的,只管拿主意便是。”
正说着话,苏子瑜与周容已联袂而来,妆容朴素,衣着简洁,却都没带丫环,只有严婆婆跟在身后,甲寅忙献宝似的把妞妞递给苏子瑜,道:“快抱抱,妞妞可好玩了。”
苏子瑜从没抱过小孩,犹豫了好一会,才僵着动作抱了起来,妞妞十分不适,扭着身子反抗,正不知所措间,好在严婆婆抱了过去,逗笑几句,又把妞妞给哄转了过来。
周容大大方方的与陈疤子打了个招呼,便拉着苏子瑜进了后宅,今天,本是她俩唱重头戏。因有服饰作坊的设想,恰是正好把做事爽利的蔡喜儿给拉进来,一来有事做,二来也让陈疤子离京后安心。
蔡喜儿听完规划心里却打起了鼓,眼前两人虽然一口一句的嫂子叫着,还顾着自己的感受特意丫环都不带的上门,但自己与她俩一比,真的是麻雀与凤凰的区别。
陈疤子对两兄弟的心意照领不误,淡淡的道:“只管做去便是,做好做坏另说,她们有她们的优越,你也有你的优点,再说,她们也是真心对你敬重的……”
蔡喜儿这才安了心。
……
第二天,秦越三人去了张永德府第,进了花厅才发现曹彬也在,与他一起的还有位美男子。
只见那人年纪不过三十来岁,衣着精致儒雅,五官棱角分明,剑眉朗目,唯有嘴唇略薄,却因留着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浓黑短髭而完美的掩盖了这唯一的缺点,阳刚中更显温柔。
秦越自觉蛮帅的了,曹彬也算英俊,张永德也美仪容,但与这人一比,却是都差了一截。
“少妇杀手。”
秦越在心里暗赞一句,这才上前先与张永德见礼。
张永德今天心情明显很好,不待礼全便把秦越拉起,笑道:“国华你们不要太熟了,某来介绍一下这位当朝卫